十两银子,在广西如许的穷乡僻壤那但是一笔极大的金额了,乃至能顶他石书吏近一年的俸禄,以是哪怕他担忧这么做会被曲大人见怪,看在这笔银子的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心下忐忑的曲知府拿出那封信一看之下,却又愣住了。这信底子就不是白莲教的人送给他的——想来也是,他们之前能在深夜里高耸地闯进本身的寝室威胁本身,又如何能够用这类很能够透露本身的体例给本身来信呢——但在看到开端那方印鉴后,曲知府的心还是猛地一抽,感受这事比接到白莲教手札更加的可骇。
因为,这信上面已表白了,这是来自锦衣卫,请他在本日傍晚到衙门外的某处堆栈伶仃相见。
随在胡戈的身后,曲知府很有些不安地走进了那间甲子号院的堂屋以内,正瞧见一名英挺的青年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打量着本身。固然这是他与对方初次相见,但杨震这类多年时候历练出来的气质还是让他一下就看出此人身份不凡,便当即拱手作礼道:“下官广西布政使下平乐知府曲峰见过上差。”固然对方还未流露本身此来是奉了甚么差事,但只如果都城来的锦衣卫,在处所官眼里那都是上差。
细心打量了画像上阿谁老道的模样后,曲峰先是皱了下眉头,而后才谨慎地问道:“不知这位道长犯了甚么事,竟能劳动诸位上差不远千里地来此寻他?”在他想来,锦衣卫要找人的目标就只要一个,拿人!
“如何说?”正想送客的杨震见他似有话说,便随口问道。
“唔……”本来就因为遭到威胁而表情烦躁的曲知府在听到对方这话后,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便想要怒斥这名部属。他猜得出来,必然是他收受了别人的好处,才肯将这类奇特的手札交到本身面前来的。他把知府衙门和本身当何为么了,竟然连这点端方都不懂么?
莫非说,本身和白莲教中人有所打仗的事情已经被神通泛博的锦衣卫给查知了,他们特来拿办本身么?想到这点,曲知府的整小我都不觉颤抖了起来,好半晌才稳住了心神:“不会,若真是如此,以锦衣卫一贯的行事气势,就会直接上门拿人,而不是搞得这么奥秘了。”
拍门后半晌,内里传来了曲知府很有些怠倦的声音:“出去。”
杨震呵呵一笑,忙拱手回了一礼,这才开口道:“曲知府太客气了,本官本日前来并不是负有甚么差事,不过是有些私家的事情想与你说一说。”说着,客气地请对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