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一顿饭工夫后,两人终究走完了这一段十多丈间隔的险道,来到了那大缺口的面前。直到这个时候,两人才发觉事情比本身设想的更加难办——
在其别人有些担忧的目光谛视下,杨震的脚步倒是颇快,只靠动手在山壁之上几按,便已敏捷通过了那看似非常艰险的地段。这一幕落在大师的眼里,让他们不觉多了一分信心,以及对杨震的崇拜之意:照事理来讲,杨大人不成能经历这等场面哪,如何他竟如此谙练呢?
这时,焦五已转过甚来,有些踌躇隧道:“大人,既然铁索不见了,我们再想过这猿转头可就太伤害了,不如……”
其别人固然心下也犯着嘀咕,但杨震都这么说了,并且他们也不想就此放弃,便也纷繁点头表示附和。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彼苍!
“这如何成?大人,还是我们先来吧!”焦五和竹空岩忙抢着道,他们两个在这类山里显得确切要比其别人更矫捷些。
而他们身后,杨震四人则是很有些严峻地盯着他们的行动,恐怕他们出甚么不对。但还好,这两人到底是有在山间穿行的丰富经历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再加上两手不竭拿捏着山壁上凸起的石头,倒是没有多少的摇摆。
但是,他们的惊叫仍然没法制止。只因为眼看已落到劈面崖边的杨震脚下俄然便是一滑,一片山石和着泥土哗啦一下就松垮下来,带着上头杨震的身子一起就往下落去……
杨震也苦笑了起来:“猿猴没有那么笨,可本日却来了我们这七个看起来要比猿猴还要笨一些的家伙,要闯一闯这猿转头了。”
“必须有个更安妥的体例才成。”杨震的目光闪动着,同时不住在身边和劈面的绝壁处寻摸起来。俄然他目光一沉,随即脸上便是一喜:“那铁索竟然还在。”
杨震听他这么一说,便细心往那断崖的两处端点望去,公然,固然因为细雨绵绵影响了一些视野,但他还是看出了上面的一些陈迹,那是铁索留下的锈蚀。这让他的内心再次一动:“莫非这是有人决计做下的手脚,不想让人打此畴昔么?”
那缺口实在并不太大,以他们的技艺,如果在高山上天然能等闲一跃而过。但在此峻峭狭小到了顶点的山道上就完整分歧了。若要纵身跃过,则必定需求足下发力,同时长身而起。但这等湿滑的路上,再加上头顶的山岩,使得他们底子没法做到这一点,更别提以后那一步稳稳落到劈面的断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