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肯为我叔父主持公道和报仇么?”云宪固然年青,却也是有些脑筋的,反问了一句道。
“正……是。”田六吞了口唾沫,有些吃力地应了一声。随即又不幸巴巴地看向面前之人:“我已把晓得的统统都说出来了,我也只是受命行事,还望大人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活路哪。”
“哦?”杨震听得这话,眉毛不觉一挑,没想到这聂飞竟然还如此看得起本身。随后才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现在还在大同呢?”
“临时等一等吧,我还需求人证,别的还需求一个契机。”杨震说到这儿,不觉往内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样了,阿谁叫田六的家伙会不会为了自保而出售郭荣,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利剑!”
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不流下来的云宪悄悄点了下头:“多谢杨大人的体贴……”
“我……”田六下认识地想要回绝,但随即才想到了本身已是阶下囚的实际。并且,本身刚才的一番话究竟上已经把郭荣给卖了,仿佛也没有转头路可走了。以是在一番思考后,他终究点头道:“只要杨都督不弃,小的情愿效犬马之劳!”
几年工夫,已让本来的少年郎变得成熟了很多,但团体表面仍然还在,只是个头身子甚么的显得高大了很多。而此时的云宪的双眼还是通红,眼底深处更是充满了仇恨之意。
“据我所知,是那聂飞在几月前查到了军中的粮草和辎重出入大有题目,还是以查了畴昔几年的帐本,看出了端倪,这才会被郭总兵所忌……以后,郭总兵便派人假借挑衅之名去搜聂家,只是没想到那些家伙确与聂飞有仇,又见他家夫人貌美,便……”
人已散去,杨震也已把云宪请到了本身充作书房的屋子里,现在正细心地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少年。
云宪微一点头,随即站起家来,探手入怀,很快就把一个扁扁的包裹给取了出来:“这就是叔父交给我的帐本了!”说着,便将之推到了杨震面前。
这些发明,让杨震不觉皱起了眉头来,还用手重扣桌面道:“这内里公然是大有乾坤哪,他们中饱私囊的做法可实在有些大胆了。一旦如果被人捅出来,只怕朝廷瞬息间就会把郭荣等一干人全数拿下。怪不得他们会不吝统统,急着对于聂飞了。”
看着他如此模样,杨震不觉一声感喟:“云宪,人死不能复活,还望你节哀。”
壮汉两刀就解开了田六身上的绳索,这才回刀入鞘:“这几日,你就放心在此待着吧,等我们需求你时,自会有人来带你畴昔。刚才多有获咎,你可不要见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