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灰溜溜的和蓉淳退了下去,暗自存了一丝幸运。
蓉淳本来还想冒充劝说两句的,目光碰触到姚玲冰冷的眼神,当即打住了动机。内心不甘心,说再多,也是无用。想当初二夫人可没少劝说,也没见有甚么结果。
蓉淳本想看看二夫人如何惩罚画眉这个不知所谓的丫环,没想到倒是不了了之,微有些绝望。
想到此处,画眉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跪求道:“二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想回涣洗院,想一辈子服侍您摆布,请二夫人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姚玲毕竟是她的亲侄女,姚氏毕竟是念着亲情的,即便做错了事,也轮不到这些下人背后群情她是非。
蓉淳内心固然也是欢畅的,不过比划眉多了几分淡定,她自有她的观点,蓉淳想起二夫人还在里间,因而将画眉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瞧你幸灾乐祸的模样,方才我见你打秀翠,怕是下狠了手吧。”
画眉一听,心底顿时一沉,花色失容的跪了下来:“二夫人息怒,奴婢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还请您谅解奴婢偶然之过。”
姚氏现下为姚玲的事情正心烦,一个奴婢还不值得她上心费心,对二人摆摆手,说:“行了,别废话了,都下去吧。”
蓉淳固然已经发明了,但为了让姚氏看到这一幕,假装没瞥见似的当真听画眉说话,故而看到姚氏呈现在面前,表示出来的模样和画眉一样的惊奇。
姚氏冷哼了一声,诘责道:“偶然之过?好一句偶然之过,方才你打秀翠的时候,到底是偶然还是存了私心,又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不消我多说,恐怕你本身内心应当最清楚。画眉,你的胆量我看是越来越大了,你如果想回涣洗院,我这里自不会留你,可随时让你走人。”
以是,未等蓉淳说话,姚玲便起家,擦干了眼泪,看了一眼秀翠,叮咛道:“愣着做甚么,还不随我归去!”
主仆两走了后,画眉走到蓉淳身边,语气略带责怪的对她说道:“蓉淳姐姐,姚家蜜斯甚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她连我们二夫人都不放在心上,又如何会把我们这些丫环放在眼里,你和她说那么多,八成一句话都没听出来,既然如此,又何必跟她那么多废话。早点分开也好,省的二夫人瞧见了生日气。”说着,画眉往里间看了一眼,声音放低了下来,附在蓉淳耳边说,“依我看,二夫人此次是气的不轻,看来刚才那些话应当不是气话,如果真是如许,姚家蜜斯此次但是不但没在大夫人那边讨得便宜,还活活把我们二夫人给获咎了,只怕今后日子是不好过了。种自发得是的人就该如此,瞧她之前的态度,没想到也有本日,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