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我是如何的？”
“是的。”
穆霖微微感喟道：“只要经历过存亡折磨，才会晓得活着的真谛。我当初被姚昭仪往死里打的时候，感受已经进了鬼门关。但不晓得为何，又有活了过来。然后，对人间事情便有了一种了悟的感受。甚么苦也罢，乐了罢，痛也罢，楚也罢。活着就要接受，也要安然面对。或许，这就培养了我的脱胎换骨，让我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穆霖道：“没事。我之前是个如何的人，我早已晓得。这也不能怪你多嘴，你只是说了一个究竟罢了。佛语都有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统统有因必有果，我之前种下的因，本日就有如许的果。怨不得她人，只能怨我本身。你又何必自责？”
林司乐说完俄然想起甚么，看着穆霖歉意地一笑：“啊，不美意义。我多嘴了，还请穆修容包涵。”
她说着向着穆霖欠了一下身子，以表示她的请罪。然后，她不等穆霖有甚么反应，便又站直了身子，看着穆霖持续说道：“奴婢也传闻过穆修容得了失魂症的事情，当时另有点不太信赖。现在看来，确有其事。只因你与之前的你，确切给人一种天差地别的感受。”
穆霖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摸了摸，这才看着林司乐问：“这张床和衣服都是我之前用过的吧？”
“哦，本来如此。”穆霖点点头，这才明白这里会没有人居住，本来是因为她晋升为妃子的启事。
……
想她活了几生几世，早已活得淡如水。对于素净的东西便已生了一股烦厌之心，心中喜好的都是素雅平静的东西。像这些金饰和珠叉，花腔素净，格式又夸大，哪是她的咀嚼？
林司乐再也没有想到，穆霖竟然会以这类谦善而又规矩的口气与她说话。她惊奇之余，不免有些受宠惊，赶紧对穆霖说道：“穆修容严峻了。现在的你很好，没有甚么失礼的处所。倒是我，失礼于你了，还请谅解。”
林司乐听得泪流满面，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穆霖的手，想要说话，却欢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司乐微微一笑，没有答，倒是领着穆霖往那些矮小又雕镂精美的此中一间房屋走去。一边走，她一边道：“因着穆修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宠妃，以是，在你没有返来清算你之前的东西之前。你曾经住过的处所，已经被禁封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准有人进入。”
她只看了一眼，便又把金饰和珠叉放回了柜子里，这才看着林司乐道：“这些金饰和珠叉我已经用不着了，你如果看着合适就拿去用吧。如果你感觉分歧适，就把它送给平时与我干系较好的宫女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