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熠神采沉了沉,“接着说。”
本来,一向一来,他因为夏轻歌的死,对季佑存着惭愧之心。
顾寒熠望着河面的双眼眯了眯,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他嘴上说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贰心底里还是接管不了,楚漓已经死了的究竟,他一向在这河道里寻觅,就是找那一份漂渺的但愿,他但愿楚漓并没有被冲到瀑布底下去,他但愿她还活着。
殊不知,那侍卫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说一些劝他放弃的话,而是带着几分踌躇,“先撇开程元姬不说……河道的水流很急,那位女人掉下去以后,必定会被冲到下流去,而下流,我们也去看过了,是瀑布……”
“最该死的人是你!”
“季佑……咳咳咳……你个乱臣贼子……你……咳咳……你不得好死……”凌云志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将药碗打翻。
“皇上,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歇息了,先安息一下吧,卑职会让他们好好搜索的。”一个侍卫半跪在他身后,苦口婆心的劝到。
顾寒熠怔怔的看着波澜澎湃的河面。漓儿就是从那边消逝的,他不管如何都要找下去。
看着被灌下汤药的凌云志,季佑渐渐的勾起嘴角,轻歌,放心吧,我会让他们统统人都支出代价的。
“皇上,驾崩了!”季佑清冽的声音在内殿中回荡着,长袖一挥,回身拜别。
此时顾寒熠等人已经在绝壁底下搜索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找到楚漓和程元姬的踪迹。
现在才晓得,他底子不必因为如许的事情惭愧,因为季佑竟在觊觎他手中的皇权,觊觎他的江山。
“漓儿,你到底在那里?”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喃喃自语。
说到这里,那侍卫俄然停了下来。
翌日,陵都满城高低挂满了白幡,丧钟响起,哀声绵绵不断。
“皇……皇上……”那侍卫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漓儿如此存亡不明,他又如何能放心安息呢?
凌云志下葬后,颠末众大臣商讨,大皇子担当帝位。
“你没有……玉玺咳咳……你永久都只能……是一个谋逆的……咳咳咳乱臣贼子。”
“接着搜。”顾寒熠紧紧地握着拳头。
温润如玉的眸子蓦地变成了赤红色,如果不是因为他,轻歌底子就不会落得如许的了局,他哑忍了这么久,只为了本日!统统伤害太轻歌的人,都应当去死!
“不懂?咳咳……那朕就提示你一下……玉玺……咳咳咳,玉玺……不管如何,朕咳咳……朕都不会给你的!”凌云志用力地睁大深陷的双眼,却因为用力过大,眼球上翻,暴露过量的眼白,如同厉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