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对这一句话非常受用，眼睛都笑眯了：“恩。皇上慢走。”
“臣等（嫔妾）辞职。”
杜嬷嬷再点头，时候宝贵，忙回身从坤云殿的前面钻了出来，暗色的袍子隐在了墨色里。
“你倒是见机儿。”张氏起家，斜睨着她道“哀家还觉得，你安生日子过够了，曾经承诺哀家的事情也就都给忘了。”
乘此机遇，凝兮缓慢的走上软塌上，一手将瓷瓶里的东西泼了上去“太后在做甚么？”
“你没忘就好。”
张氏抖了抖，头顶的珠翠叮当作响“你要做甚么？”
凝兮嘴角的笑意凝了凝，佯装错愕的看向张氏：“太后……”
将手里头的瓷瓶翻开，粘在手上摸了摸，凝兮纤长的指尖滑过蜡烛衔接之处：“何况现在天气已晚，如果不点亮些，怕是伤了太后的眼睛。”
负担重担，杜嬷嬷重重点头：“娘娘存候心。”
“脱掉衣服。”
外头烛光微小，除了送达窗上摇摆的树影，另有值守的侍卫挺直腰板护在殿前，俄然，一道黑影闪过，几个本来规端方矩站在窗边的人身子一晃，轻微的落地声便传了过来。
心口一沉，张氏渐渐的朝后退了几步，将胭脂泥放到了一旁：“你先将衣服穿上吧。”
杜嬷嬷皱眉，内心头打了个醒，谨慎翼翼的朝着偏殿的窗边走畴昔，路过一堆叠加着的侍卫，她浑然不觉，渐渐的靠近了窗边。
凝兮再度施礼“恭喜皇祖母。”
“别动。”
明黄色的袖子突一晃，颈间紧随一凉，凝兮被迫昂首承着这匕首传来的寒意，张氏捏着匕首嘲笑道：
这面，凝兮跟着张氏进了偏殿，她身边的统统丫环已经被苏瑾灏卸下，凝兮便替太后点灯，一盏一盏得烛亮光起来，照得侧殿极其亮堂。
凝兮抿唇，一手去抽脖颈上的丝带，能够放慢了行动，目光不经意得放到了窗户上。
“无需多言。”张氏抬手，精美的护甲立在凝兮面前，侧头看着她：“倾欢公主，这是你的光荣，为了璃国，你该走这一遭。”
“承蒙太后体贴，本师，还活着。”
“你！难不成你是靳凝兮？！”
萧惊鸿抬抬嘴角，锋利的看向了跪在正中心的女人。
凝兮挑眉，扬唇笑道：“皇祖母在说甚么？”
烛火透明，殿内亮如白天，少女的肌肤透着姣好的光芒，洁净得一点瑕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