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此,那他就不会忍辱偷生忍到现在了。”万俟笙目中深如渊涧,悠长的看向靳凝兮。
凝兮长叹了一口气,忙将皮鞭捏在手里:“他一心求死,又怎能让他如愿!如果真的如愿,岂不是不解气!?”
啪地一甩鞭子,凝兮觉着心口畅快非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好了吗?”
狱卒一震,连连点头辞职,慌镇静张的抛出去喊人了,凝兮跟着万俟笙又走到关着苏瑾灏的牢前。地牢环境倒也还算是尚好,除了氛围里长年不见天日的潮湿,倒也还算是宽广温馨。地上尚且还留着好大一淌血渍。
小寺人茫然的眨眨眼睛“那你且先想着,可否让个地儿,皇上刚好要路过这里,您在这儿拦着,总归是不大好。”
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儿地上的血,万俟笙抬抬嘴角“苏瑾灏也算是能屈能伸,此次他杀美满是在料想以外,朕还觉得他当真是存了复仇的心机,没有想到竟然能他杀。”
唯独一个矜持而又不矫揉造作的人,就是站在门路中心的孔颜。
皮鞭一顿,又软趴趴的滑了下来,万俟笙皱眉,神采乌青的看过来,几乎一鞭子搭在凝兮脸上,更惊出了一身盗汗:“你挡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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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兮一怔“何时派人看望?”
万俟笙奸笑,将手中的皮鞭捏得作响:“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朕也就成全你――”
凝兮挑眉,勾唇笑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问你,这几日,你离苏瑾灏的监狱比来,你可有曾留意过甚么动静儿?”
万俟笙奸笑,顿时寒光闪过,几根银针齐刷唰的定在胳膊上,萧丞相先是一抖,又睁大眸子不成停止的惨叫起来,似哭似嚎,凝兮嫌恶的后退一步,捂着口鼻“巨大的萧丞相不也算是摘在本宫这个贱妇手里了吗?”
萧老嘲笑,身上的铁链跟着他的行动轻微作响,声音愈发笑了,模糊有些撑不住:“五公主当真是好本领。”
孔颜蹙了蹙黛眉,我见犹怜:“眼看年下,每逢佳节倍思亲,臣女,只是有一点儿想家罢了。”
“不晓得?”万俟笙奸笑“还不快将统统人都叫出来?”
“大半夜的,苏瑾灏一向叫个不断,也就有人出来同他说几句才气落得一早晨清净,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的动静。”渐渐的,他的头垂垂往下沉,声如细蚊,凝兮仔谛听才将这个话听了个完整,再昂首看畴昔,萧老已经昏死在加载上了。
说着,她将皮鞭甩在空中,啪地的一声响:“你说,本宫是应当将你的手割下来油锅,还是割下你的舌头去水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