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见她容色凄楚,语气断交,也不便再出言打击,只得悄悄听着。内心却冷静道:只盼着今后你忆起这段旧事,不要悔怨才好。
想了想,她干脆也学着他的模样,斜靠着身后的柳树根,微眯着眼眸望着面前的美景发楞。
萧凤楠叹道:“月丫头,你曾找过我吗?”他虎魄色的眸子专注的盯在她的脸上,如骄阳般灼得人肌肤模糊发烫。虽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谁也不晓得,这一刻他的心跳竟然加快了几分。
他伸手掬起她散在草丛里的一截青丝深深嗅着,一股属于她独占的香味在他鼻端缭绕。他微眯着眼眸,藏住此中的怦然心动,只意味深长的道:“莫非,你也是想要对我......”
一个穿戴窄袖短衫的女子,坐起家娇滴滴的惊呼着。这女子面貌,身量都极其清秀,与萧凤楠并排躺在一起时被遮得严严实实,难怪先前花怜月她们没有瞥见她。
“不消管它,就放它一条活路好了。”萧凤楠轻笑着拉住她伸出的手腕,悄悄一带,就将这女子搂进了怀里。
花怜月心中却唏嘘不已,感慨着情之一字过分伤人,只怕殷澈现在心中期盼的是另一双臂膀的护持吧!
一棵粗大的柳树下,斜靠着一个男人。男人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身前有一只青竹削的鱼竿,细细的鱼线仿佛被鱼儿咬住了,绷得笔挺。那男人却涓滴没有发觉,仍然悠哉乐哉的望着碧洗的天空发楞。
转过一道山壁,面前豁然开畅。略带寒意的轻风拂过,湖面波光嶙峋。方才抽出绿芽的柳条儿随风轻摇,与湖面相映成趣的。
殷澈很快进入了胡想,只是她明显睡得极不平稳。眉尖轻蹙,半梦半醒之间浮浮沉沉,也不知是否见到了阿谁让她心伤,恰好又舍不得痛恨的男人。
花怜月却有些迟疑,先前是鼓着一肚子气来的,只是这气本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起行来,她就感觉本身有些鲁莽了。
花怜月垂下眼眸,稍稍避开了他炽热的逼视,道:“当时你不告而别,殷澈恐怕你会想不开做甚么傻事。她找你都找疯了,你不晓得吗?”
“不错,是我。失落了这么久,你终究舍得呈现了吗?”花怜月冷冷的道。
再瞧着萧凤楠与这女子相处的景象,清楚是郎有情妾成心,有些话她就更加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了。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含混的道:“月丫头,我现在困极了,又不想归去对着那位钟蜜斯,干脆就在你这里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