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姣没有出声,只悄悄的聆听着。
“好!”刘晖勾唇一笑,伸开薄唇接住她递来的葡萄,趁便也含住她奉上来的手指。被温润的口腔包抄,花怜月心中狠恶一跳,她似嗔似笑的白了他一眼,小声骂道:“属狗的呀!快松开。”
淑妃也自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开口道:“那珍珠蓝孔雀......”她眸光垂垂通俗,仿佛陷在某种回想中。声音就像卡在喉咙中,有些恍惚不清。
张姣一起行来恰好感觉暑气上头,热的发慌,她忙寻了靠近琉璃瓮的椅子坐下,享用着舒畅的风凉。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之前晖儿六岁那年,有段时候非常喜好吃鱼。可惜外务府有规定,隔五日才会送一次鲜鱼过来。偶然见晖儿馋鱼馋的不可,我干脆亲手做了鱼竿,趁着半夜人静,到那荷花池中去垂钓。”
一艘狭长的划子从漫天荷叶中穿过,分波逐浪朝着岸边而来。
张姣还在迟疑,一旁的宫女已经盈盈下拜。张姣忙跟着屈膝行了一礼,笑吟吟的道:“张姣见过太子殿下。”
淑妃站在雕花廊下,正在叮咛宫女们清算地上的死鱼。
淑妃持续道:“本来我也是想尝尝看,毕竟那鱼瞧着都雅,却谁也没吃过,不晓得是何滋味。谁知这些鱼被人喂很多了有些傻乎乎的,遇见鱼饵就中计,半个时候就能钓上半篓子。
说到这段不堪的回想,她的神采非常安静,眸中乃至带着些许暖和的回想。
淑妃微微一震,仿佛从回想中复苏过来。她轻咳一声,才持续道:“你不是问我为何晓得珍珠蓝孔雀的味道嘛!
刘晖有些心猿意马,花怜月却不晓得他现在的旖旎心机,连着吃了几颗后,又摘了一颗送到刘晖唇边,甜腻腻的道:“这葡萄味儿不错,你也尝尝!”
“见过太子殿下!”
竹榻上并头躺着两位浑身酒气的女子,一个枕着蜜合色的折枝莲软枕,一个枕着烟霞色杏花软枕。俩人头挨着头,肩并着肩,看上去非常密切。身边另有侍女不时挥动动手中的拂尘,为她们摈除逐着酒香而来的各种飞虫。
“这.......”张姣有些游移。
张姣方才进宫,不晓得此中的官司,她只得假装没有闻声,却成心减轻了脚步。
淑妃固然不得宠,到底份位在那边,又有个无能的亲王儿子,外务府天然不敢过分苛待。该给的都给了,可要想另眼相待,就千万没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