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妾身这等蒲柳之姿,天然是配不上贤王的贤明神武。”慧宁郡主神采倔强,眼底却浮起昏黄的水雾。仿佛心中最深处尚未结痂的伤口被翻开,疼痛刹时让她没法矜持。
俄然一个宫女满面笑容的出去禀报:“娘娘,皇上过来用晚膳了!”
慧宁郡主停动手,又帮手宫女将谢皇后扶起。谢皇后才抬手抿了抿鬓边的乱发,皇上已经快步走了出去。见到谢皇后正欲施礼,忙上前扶了她一把,道:“传闻你又闹头疼,必定是这些天累着了。朕过来瞧瞧,可好些了?”
一向屈膝半蹲着的慧宁郡主,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忙站起家子。谢皇后抬手抚了抚头发,笑道:“皇上先坐着喝口茶,容臣妾去清算清算!”
就听她细声细气的对谢皇后道:“娘娘,送到宫里的年礼是父亲备下的,这些倒是慧宁亲手绣的活计,您如果不嫌弃它们粗糙,就姑息着用。”
谢皇后终究暴露一抹对劲的笑容,暖和的道:“你这孩子就是知心,难怪皇上太后都喜好你。可惜晖儿他没有福分......”
慧宁面上微微一红,道:“娘娘又拿我讽刺。”
谢皇后含着一抹浅笑,扶着宫女的手臂回身去了后堂。慧宁郡主原想跟着一起去的,却叫皇上开口留下,她只得站鄙人首,等着皇上问话。
“可看过太医?”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离开谢皇后的掌控。想必皇上也没有想到,刘晖固然不在都城,与他一起长大的纪煌,却暗中不竭的帮他积蓄力量。比及他回京后,一发不成清算,竟然让朝廷内本来太子独大的局势,很快产生了庞大的窜改。
皇上公然对那碗野鹧鸪汤极感兴趣,用那汤泡了饭,就着些酱乳瓜,甜蒜,热热的吃了两碗。见谢皇后只动了动筷子,就称吃不下了。他蹙了蹙眉,叹道:“到底是累着了,现在不是年青的时候,不能意气用事硬撑着。朕瞅着珍昭仪,丽昭容俩个勤恳克己,温良恭淑,今后就让她们帮着你措置后宫事件。你也该歇歇,好好养养身子了。”
皇上点头道:“那些鹿肉,狍子肉倒还罢了,你那野鹧鸪汤,朕倒是想喝一碗。慧宁也留下,人多用饭热烈一些。”
皇上想要让刘晖管束住太子,却又在私心中怕他真的有夺位之心。因而在刘晖回京后不久,当即给了他贤王的封号,算是完整断了他的与皇位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