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凤七告别拜别,清影也被打发还去歇息。暖阁中只剩下刘晖与花怜月俩人。
现在看来,夫人即使年青,却并不是那么好乱来的。年青侍女吃紧的道:“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夫人赎罪,夫人赎罪!”
年青侍女偷眼瞧着她,轻咬下唇,一张脸微微发红,却没有听话的退出去。
清影忙道:“王爷在院子里练剑呢!”
几近将近燃烧的火盆,终究在年青侍女的尽力下重新燃烧起来。侍女抹了一把额头因为严峻而冒出了纤细汗珠,谨慎翼翼的道:“夫人,火升好了!”
因而她扬声叫道:“清影,清影,出去添点炭!”
她本来不敢提这事的,是有人暗中撺掇,说夫人是出世卑贱的江湖女子,底子就不懂宫里的端方。又年青,必然面薄心软。如果她想归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就到夫人面前哭诉一番,说不定会开恩放她回家去。
可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持续向下,而是停顿下来,仿佛踌躇着该不该持续下去。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怯怯的偷眼望去,却与花怜月清冷无波的眸光撞在一起。她仓猝低下头,蒲伏在地,连连叩首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一个十六七岁摆布的年青侍女,提着一篮子银霜炭走了出去。她用金黄色的铜钳谙练了夹了炭条,放在忽明忽暗的火星子上。还不时嘟起小嘴,一下一下的吹着。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些侍女不能在王府久留,想要打收回去,却需求个万全之策才行。
花怜月闻言倒是一笑,道:“但愿她们能聪明些,不要被人当作刀剑使了。”
清影噗嗤一笑,道:“夫人如果没有上火,这竹剪如何专门冲着那花苞儿去。”说完,她还朝着小几上的凌波仙子努努嘴。
刘晖手中捏着公文,心机却全在她不循分的小手上。那纤长柔嫩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在他腰间摩挲践踏。不时悄悄往下一探,勾得他三魂七魄全凝集在那奸刁的指尖上。
而这批宫中指出来的侍女们,代表的是皇上皇后的恩宠,就算不喜好也不能随便打发。特别是现在,皇后太子另有朝堂上靠近太子的那些臣子们,都在等着抓贤王府高低的小辫子,以是行事需求万分谨慎。
第二日起来,花怜月浑身酸疼,连腰肢都直不起来。清影为她梳剃头髻时,偶然间瞥见她脖颈处蜿蜒而下,点点如红梅的可疑瘀斑时,还闹了个大红脸。
凤七本就长相不俗,又是出自百年世家的贵公子,行动间又比那些小官小吏多了几分自傲与风采。在刘翎眼中,天然就成了一块想要咬一口的香饽饽。这也是在贤王府,她只能让他舞剑,饱饱眼福罢了。如果在长公主府,只怕立即就会被拉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