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菊花换证的背影,卢雅兰默念叨,“埋了十几年的棋子,是时候该动用了。”
小丫环的题目,如高山惊雷,交头接耳的丫环们住嘴了。
菊花聪慧。伸耳到了卢雅兰的嘴边。卢雅兰窸窸窣窣说了一通,菊花听完,惊骇转眼即逝,忙不迭跑了出去。
一墙之隔,竟有冰火之分,六合之别,奇矣,怪矣。
“竟然你跟了我,菊花,你就是本蜜斯的人了。”卢雅兰放下茶杯,“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蜜斯,蜜斯,你没事吧?”叫魂似得声声不竭。
见桃花拜别,奉侍卢桂婷的人,却始终尽忠职守。
姬小小在啼寒宫大门外,磨磨蹭蹭好久,小脸纠结成包子,愣是迈不开步子,跨过这矮门槛。
侍卫推开了门,啼寒宫内,铺地的大理石皲裂有缝,杂草丛生,遍及宫殿表里。开门声响,虫鸟惊飞,一派萧瑟。
“蜜斯,奴婢叫菊花,前次您赏了奴婢一锭银子,莫非您忘了?”
“皇上,晚膳的时候到了,您看是不是该归去了?”说话的是一个领事寺人,专门卖力姬小小的衣食寝居。
姬小谨慎知原主不顶用,却不知原主竟是废猜中的战役机,人渣中的精英。一想到要为这么小我卖力,姬小小一肚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在卢雅兰的脸上。泪珠冰冷僻爽,卢雅兰遭到滋扰,悠悠地展开了眼。
“不知。”桃花呆愣半晌,不解道。
被小丫环这么一说,桃花的脸,顷刻红透。
“算了,迟早要面对。”
菊花扶起卢雅兰,走到一张无缺无损的椅子边上。卢雅兰渐渐地坐了上去,接过菊花端来的一杯水,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光芒的人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有斩断本源。
“你是谁?”卢雅兰衰弱有力,声若蚊蝇,听不逼真。
这一句话,完整断绝了卢雅兰的但愿。
说得好有事理,我竟无言以对。
“朕的皇后就住着?”
“我不得母敬爱好,其他的下人都恨不得跟我划清边界,你却放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想跟着我过。”卢雅兰沉思熟谙后,道,“菊花,你是当真的吗?上了我这船,你就下不得了。”
菊花年事不大,心性通达,虽仅十三,倒是家中大姐,上服侍父母,下管束弟妹,为人任务感强,向来严以律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菊花决然不会棍骗卢雅兰。
“皇上,这都是您亲身叮咛的。纵使主子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以下犯上,对皇后有涓滴的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