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刺耳而清脆。
下人以下犯上,即便是放在布衣百姓家中,那也是一项大罪。卫国候府治家松散,决然是容不得那些心大的人。
“侯爷,你如何来了?”
姬小小站起家,招来张嬷嬷问话,“嬷嬷,此人真是侯爷?”
“你竟然赶我走,你晓得我是谁?我但是卫国候府的大蜜斯。”简飘依被姬小小偶然刺激到了,揪着姬小小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了,骂着姬小小不识好歹的同时,三句不离“我是卫国候府的大蜜斯”,如“我爸是xx”无二的炫爸号令。
姬小小把手放到双腿上,扭过甚去,双眼望着朗朗彼苍白日。
简飘依受够了,赶走曾霏姿,赶走曾霏姿,贩子之女之类的话,她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了。
两人明显是骨肉嫡亲,近在面前,却远在天涯。
姬小小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母亲,梧桐苑的下人兢兢业业,并无做错事,您倒是一声令下,将他们贱卖到偏僻贫苦的山村小镇,莫非这还不算是苛责?”简飘依端庄八百跟姬小小掰扯掰扯各种的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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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姬小小当着简飘依的面,笑得光辉刺目。
姬小小笑眯眯看着简飘依。
“母亲,我们卫国候府在都城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之家,你不问青红皂白,苛责下人,是会废弛我们卫国候府的名声,继而扳连父亲和哥哥。”简飘依语气轻柔,甜甜美美如同仲春东风,劈面拂来,泥土的暗香,鲜花的芳香,带着天然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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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紫竹苑,简飘依又拿紫竹苑的瓶瓶罐罐解气泄恨。
“母亲,女儿知错了。彼苍白日的,梧桐苑便落了锁,女儿甚是担忧母亲,便不得已为之,望母亲谅解,女儿所为,满是一片爱母之心而至。”
“哦,这我倒是不知了。”姬小小稍稍前倾身材,“我只晓得,那些人吃里扒外,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扒了他们的皮,剖开他们的胸,瞧一瞧他们的心是不是黑的。”
“出去坐坐。”姬小小率先走进屋内。
姬小藐视出张嬷嬷不安闲,挥手让人下去。
有多少年了,简广扬终究有踏入梧桐苑的大门了。
面前之人不满十五岁,还未及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未成熟少女,还处在打不得的难堪阶段。眼不见心不烦,姬小小退而求其次,好声劝说简飘依避避风头。
“母亲,你莫要谈笑。”简飘依干巴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