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晖难以设想,甚么人能劫走谢廉贞?就算来人气力很强,以谢廉贞的身份,别人也不敢随便乱动吧?
“剔撤除不成能的选项,剩下的就算再匪夷所思,也是本相。”陆明舒悄悄说,“我思疑,他就是被劫的。”
“……”谢长晖心道,要不是公子,我会在这里受你挖苦?罢了罢了,女人和孩子,是最不能讲事理的,特别人家二者占全了。
“陆女人是说,公子是在这条路上失落的吗?”
谢廉贞先前受刺激冲破了入迷境,紧接着又走火入魔跌回融会。现下他的伤已好,离入迷境只差一步。并且,他身为廉贞星君,身上有很多保命之物,等闲入迷境都动不了他。这个推断很站得住脚。
“北溟的地形有多庞大,信赖不消我说。溟河分支无数,暗藏着很多凶兽,如果起了雾,说不准就会误入歧途。以是,我们都以为,公子能够迷路了。”
不过,她重新到尾都那么沉着,就让他有点不爽了。
谢长晖心急,忍不住问:“陆女人,看出甚么来了?”
谢长晖办事才气不消思疑,才一柱香工夫,就返来了。
陆明舒默不出声地喝完了茶,才问:“担忧有效吗?”
陆明舒点点头:“这事恐怕是你们太悲观了。”
这边轻舟放下去,那边陆明舒跟顺风船队五人告了别,两人就从大船跃下,驾起轻舟,缓慢地往南驶去。
在北溟迷路,可大可小。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开出一条新航路来,运气不好,就会像某些书里写的那样,过个十几二十年,才有后辈来此。运气再差一点,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就这么失落在茫茫溟河雾中。
本来觉得,谢廉贞就算失落了,也没甚么伤害,顶多就是不好找。眼下听陆明舒这么一说,他很能够处于伤害当中,谢长晖就有些慌了。他正六神无主,听陆明舒这么说,哪有不该的:“好,我们顿时去。”
好半天,谢长晖才出声:“那我们如何办?只能等了吗?夏侯令使已经找了好些天了……”
“我们?”
怀着一肚子气,谢长晖持续去驾船了。
“好。”
“不晓得你发明了没有。”手指重新回到谢廉贞颠末的那条线上,“你们探查到的踪迹,只是刚入北溟这一小段路,而这一小段恰好是走熟了的,他底子没有来由迷路。你说过,他是去找我的,既然有明白的目标,又如何会走不熟悉的水道呢?这条路已经是比来的了。”
“陆女人,轻舟已经备好,我们这便能够解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