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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儿也抽泣着恳求道:“两位嫂嫂跪了一天,还要为了我的原因不得安息,说出去可不是都要说我不贤么,那我便没脸做人了,求两位嫂嫂不要让我难堪了。”
许樱哥眼看着张平家的在廊下立着,便低头吹茶不语,王氏打发曲嬷嬷道:“嬷嬷辛苦了,我们明日还要进宫的,这府里就要靠嬷嬷盯着些了。”
王氏道:“这冯家与我们自来不是一条心,老是扭捏不定,恐怕得令人去同父王母妃说一声才是,但这话又该如何说?”
曲嬷嬷道:“老奴不能替王妃做大事,便只能替她分忧了。二位奶奶不是另有家事要理,明日又要进宫的?快去歇罢。”
正说着,就见曲嬷嬷与冯宝儿身边的顾婆子一前一后地走出去,那顾婆子一说一笑,礼数格外殷勤,说的不过是冯府里事件杂多,冯宝儿既无大碍,冯夫人便该早些归去。因着夜已深了,不好过来相扰,万望恕罪之类的话。
冯夫人深恨,几次给亲信嬷嬷使眼色,便有人拉了曲嬷嬷下去,各式折腾,好话说尽,好歹算是把曲嬷嬷给临时教唆开去。
冯宝儿在里屋闻声曲嬷嬷的话,不由得低声嘲笑,还未开口,冯夫人便不悦道:“我之前只当你真有个好歹,吓极了我,谁知你竟不是。这般不懂事,倒叫我摆布难堪,不得不陪你在人前丢了脸面。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要如何?”
二人筹议定了,当即便了得力的人出去去寻康王妃等人送信。这一迟误,便近半夜,二人俱是疲惫得紧了,分头去歇。许樱哥才入随园,就见青玉快步迎了上来,扶着她边往里走边低声道:“侯府那边送了信过来,是急信。”
王氏等人看得无话可说,她们当然是更信康王府请来的大夫,却也不能直言不讳地指出冯家人在作假,毕竟肚子疼不疼只要冯宝儿本身才晓得。
曲嬷嬷包管道:“有老奴在,乱不起来!”
王氏便点头:“那好,我记着了,四奶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如果好了都有赏,如果不好拿你们是问!下去吧!”
曲嬷嬷本也不想沾手这药的事情,不过是想留下来看她母女究竟要出些甚么幺蛾子,见状也就笑眯眯地任由冯家人去弄药,本身就在一旁候着。
王氏与许樱哥都有些吃惊,虽则她二人是小辈,但论起家份来比冯夫人只高不低,对方不告而别是有些失礼了。许樱哥道:“可曾与侧妃告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