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敢轻视祁连山,他狭长的三角眼中,闪动着血煞的光芒。

固然气势惊人,但是张辉眼中倒是透着一抹不屑。

这个时候,那些车子也开了过来。

差一点。

乘风破浪。

周佩玲眉头一沉,眼球向上转动着,只感觉额头俄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的额头俄然间沁出一丝猩红血迹,随后,液体活动,凝集成一颗赤色的珠子,顺着周佩玲的鼻尖滚了下来。

“慢着!”

毕竟漠家军的权势太散,民气涣散,为了重赏,眼红之余,甚么事儿干不出来。

“嗯?”

一刀劈开海潮,直取周佩玲的首级。

想切成条,就切成条,想剁碎了,便剁碎了。

“你说的但是真的?”朱刚烈面前一亮。

杀人,不是演出,招式那么花俏,给谁看?

这一刻,在他们眼中,张辉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肆意践踏。

“这一刀,疾风刀法。”

朱刚烈眉宇间忧色难掩,他瞥了张辉一眼,旋即转过身冲着身后其他舵主,拱手道:“诸位!羊城是我关内关外埠界,张辉既然已经踏足羊城,那么,他的生杀大权便把握在我与周舵主之手。”

最后,朱刚烈的目光,落在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身上,神采非常恭敬,道:“厉老,您感觉呢?”

周佩玲连续暴退数十步,终究定住脚步。她的神采惨白,手臂模糊颤抖着,虎口崩裂,手中的剑,也差一点脱手而飞。“他的力量,太大了。”

很冲动。

“锵!”

刀罡所伤。

一刀。

“当――”

看着鼻尖上的赤色珠子,周佩玲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脚底生出一股寒意,瞬息伸展满身。

“破!”

漫天的剑雨,好像澎湃的海潮,铺天盖地的囊括过来。

“好可骇的少年。”这一刻,周佩玲收起轻视之心,神采渐次变得凝重。

简朴,直接,卤莽。

他要用这把刀,割下张辉的头,跟鳌佰调换夸奖。

那把浅显的杀猪刀,放佛化身为一只无谓海潮的海燕,自在穿越,直逼面门。

金戈交鸣,如同晨钟暮鼓,声音可穿云裂石。

“你也……”周佩玲心神俱颤,手中行动一滞,漫天的剑雨天然消逝无踪。

一干人,当着张辉的面,几番言语,便是决定张辉的存亡,由谁来执刀。

厉苍穹,漠家军右护法,身居要位,修为境地更是深不成测。

周佩玲这个老毒妇,她竟然不要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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