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仿佛没有这个机遇了。
“诸位,剥削军饷,喝兵血,逼迫鱼肉百姓,知己都坏了,还如何领兵兵戈?不是末将心狠,而是不得已为之。整饬边军,以备大战,末将不能有负圣恩,有负陛下重托啊!”
“七年?手掌光滑,一点老茧都没有。你骗鬼啊!拿下!”
曾多少时,他在这些士大夫眼里分文不值。现在,他却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皇恩浩大,师生之情,君臣之义,他只要肝脑涂地,以报君恩了。
“将军乾坤专断,以正国法。”
郭正孙和高稼一前一后,寂然回道。
“辛苦了!”
“凭甚么抓人,快放开我!高相公,求求你说句话呀!”
曹友闻看了看台下作奸不法的两个将领,回到桌边坐下,拿出一叠状纸。
几日前,利州都统司一纸公文,命其治下军州统统边军云集沔州大营,等候利州都统司的检阅。
对于此类事情,快刀斩乱麻,打骄兵悍将们个措手不及,他没偶然候华侈。
“将军堆积利州戎司统统官军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汗青上,蒙古雄师入侵蜀口,时任利州路安抚使的郭正孙带十万军民后撤,惨遭蒙古雄师搏斗。
“我……我……”
高一峰是蒲江魏高氏的分支,论辈分他还得称呼高一峰一句“叔父”。
“多谢诸位!”
“将军,各军几近都有空额,尤以天水军还大散关居多,二者空饷人数均有千人摆布。”
“二位相公,陛下重托,让末将整饬边军。如果在陛下梭巡边塞之前,不能让边事有所窜改,末将岂不是有负皇恩?”
初冬的沔州,氛围湿冷,江岸已经可见浮冰,城西岸边的虎帐里,人头攒动,热烈非常。
沔州是四川的桥头堡,北和金境交界,西进可达陇西高原,西北直奔河西走廊;也可据沔州之险,出大散关东进,直入陕西关中平原,为三关五州第一要塞。
郭正孙看完何涛的罪行,冷冷一笑,摇点头放在了桌上。
新任四川制置使崔与之的来信,明里暗里让他不要干预军事,他也落个安逸。
高稼是四川王谢蒲江魏高氏的领甲士物。论资排辈,四川总领高定子是高稼的亲弟,兵部侍郎魏了翁是高稼的堂弟,可谓满门士大夫。
“将……军,你筹算怎……么措置他们?”
郭正孙和高稼开口,众官员纷繁拱手而道。
“拉出去!”
“将军不必顾及我等,按律措置就是!”
众将士惊奇的谛视当中,两个披头披发的军官被押了过来,军官们奋力挣扎,大声喊叫,却被军士们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