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你说呢,见还是不见?”何兰儿说:“反正你和王红兵都离了,狠心咬牙,不如你就去边陲吧,说不定还能把我们也带出去了,妈吃复合面的窝头也是吃够了,万一油田上有白面吃了?”
但是现在这个年代本身就缺吃少穿,这复合面,平凡人还吃不上了。
“妈,妹,我返来啦。”正说着,院子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就传了出去。
“姐,聂老迈的妈刚才来,说要你筹办一下,到边陲去给人作保母,你筹办的咋样了?”陈丽娜问。
“但是,你家丽丽但是用了我家二十块钱的,何大嫂你说,二十块钱在现在来讲,可不算小数量吧,一个工人的人为,撑死了一个月才十块钱。”这黄大嫂不依不饶。
“要不,那聂老迈我来见?”陈丽娜说:“实在不可,我姐要不想去当保母,我去。”
还是,她目炫看错了,那孩子不是聂卫民,而是别人家的孩子?
又硬,又难吃,吃了胃还难受中,吃出来不算啥,拉出来那才叫一个,用将来的话说是,菊花残,满地伤呢。
“那王红兵咋样了,你们俩不是都仳离了吗,他挨他的斗,你凭啥帮他呀?”何兰儿问。
边陲,是她们一家人想要避开大反动时,最好的一条路。她先去,再把姐姐带出去,说不定这辈子能躲过武斗了?
何兰儿闷坐了半天,哎哟拍了把大腿,说:“完了,这可完了,妈哪有二十块钱还人家哟。”
陈丽娜才不答这个,反问陈丽丽:“姐,你说现在的斗争情势严峻吗?”
“那妈你快取去,我真是饿坏了。”陈丽丽说着,就瘫躺到了炕上,明显,她这是累坏了。
这个乡村故乡,聂博钊实在不常来。
至于那聂老迈,该不会就是聂博钊吧,不然的话,聂卫民咋喊黄桂兰叫婆呢?
而她妈洗了半天又炖了半天的猪头肉,这妇女一片又一片的,正在挟着吃了。
“婆,是聂小强先打的人。”
“那你也不能四周乱乞贷啊,咱家本就困难,你再借上这么一笔债,你叫妈拿啥还?”何兰儿更活力。
另一边,老聂家,所谓的聂老迈,也就是聂博钊,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又转半天的长途汽车,风尘朴朴的,也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