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都跟我走!怕死的就呆在家里等死!”
落日西下,朝霞如血。
“······”
章士辉很聪明,为了不引发民愤被撕碎,他把统统错误都推到唐凌泰身上,趁便诽谤几句博怜悯。
“我来!”
“老爷······”
章衍鸣终究忍不住肝火了。
“父老乡亲们,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章士辉身上有你们捅下的伤口,官府能放过你们吗?”
“牲口啊,这是直接把我们往死路上赶······”
护院刹时被杀散,百姓们插手战团。
在上风人数下,护院天然没法抵当,连逃窜都成期望,一会儿便成为尸身。
“去死吧!”
章衍鸣极具煽动性的话,一下子激起村民的情感,好些人跟着章衍鸣喊叫,喊得脸红脖子粗。
饭是蹭到了,仿佛祸事也到临了。
苗雄吃过饭,正在喝着小酒,看新纳的小妾跳舞,看得他热血彭湃。
一个肮脏男人上前,接过冯太龙手中的刀道,“我李五二这辈子没见过二十两银子,做梦都想搂着银子睡,但哪有机遇,今田来机遇了,就算是死也值得。”
话落,剑归鞘。
“拿苗雄家的绸缎,给孩子们做套新衣裳!”
死就死呗,他们也算罪有应得。
“都有哪些士绅参与?”
“不但是监军镇,其他镇也是如此,知县老爷的内心只要银子,哪有百姓······”
“监军镇百姓深受章士辉欺辱,本日我也算替父老乡亲报仇了······有胆量的我都给二十两银子,但前提前提是捅章士辉一刀,谁来?”
“给他!”
“想为亲人报仇,想发大财,就跟我去店头镇苗雄家。现在被官府抓住是一死,呆在家里是饿死,干脆我们轰轰烈烈一番,起码能做个饱死鬼。”
······
章士辉的老婆、儿子开端大喊大呼,哭声连成一片,章衍鸣朝冯太龙挥挥手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章士辉叫屈道,“他们说大哥断了他们财路,推行番薯和土豆,他们的良田无人租种,便伙同知县设下毒计。知县逼迫我把粮食放在你家,然后诬告大哥囤积粮食,哄抬物价······”
“哪来的贼子,还不滚出去,不然爷爷手里的刀可要开荤了······”
护院中有逃亡之徒,他们手中有命案,为遁藏官府抓捕,便隐姓埋名在士绅家做护院。
崇祯也跟着步队走了。
“分苗雄的银子,买肉吃,买酒喝······”
说罢,他咬着牙捅了死去的章士辉一刀,吓得浑身颤抖,仓猝后退,连刀都忘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