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一听道,“陛下来时说过,刘兴祚至心归明,如果他来投奔,不消担忧,直领受留,然后上报此事,算你一件大功。”
毛文龙眼神刹时亮了。
莫非刘兴祚跟前有锦衣卫谍子?
袁可立赞成一声又道:“东江伯,你可知陛下不让你们主动反击,是何启事?”
酒宴上袁可立和众将把酒言欢,议论的多是往昔旧事,这也让毛文龙等人感到非常亲热。
“东江伯,阿谁······”
有些事情不能多问,特别天子分拨的任务。
袁可立缓缓道,“陛下说他查阅之前奏疏和秘表,看到了老夫策反刘兴祚的记录,然后详确研讨一番,然后得出刘兴祚至心归降的结论······陛下日理万机,还把这些小事都放在心上,可见陛下乃有为之君,大明在他的管理下,必定会步入光辉······”
虽有天子怎会清楚敌方将领的迷惑,但既然天子说了,那他照做就是。
毛文龙瞪着眼,半晌才点了点头:“末将服从!”
不是他成心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现在的东江军底子就不是八旗主力的敌手,小打小闹偷袭打闷棍他们在行,失误了也不会影响东江军气力,但如果尽遣主力出岛野战,就是送人头。
毛文龙再次起家抱拳道:“请阁老转述陛下,臣定以此为荣,以此为责,为陛下和百姓不吝洒热血,抛头颅,就算把这一百多斤扔在疆场上,也要重修立奴······”
现在天子的意义很了然,就是要他耐久驻扎在皮岛,成为建奴后背的一根刺。
见到毛文龙丰富的神采,袁可立笑道:“东江伯这是思疑陛下的决定?”
毛文龙再次侃侃而谈,拍着胸脯包管。
“陛下说了,目前东江军的军事大旨,就是以戍守为主,管束建奴主力,让他们不敢尽力犯境。至于东江军甚么时候变更,得等陛下措置好朝堂上的事,再做进一步唆使。”
“刘兴祚?”
“小人拜见袁阁老,拜见东江伯!”
听到毛文龙一番包管后,袁可立又道:“别张口杜口就说死,留着有效之身为陛下开疆拓土不好么?”
拿人手短,吃人嘴硬,他担忧收了赋税,天子要催他出战,谁知陛下竟知兵,不让他们和建奴碰硬。
“臣定不会让陛下绝望······”
袁可立没有戳破他往脸上贴金的事,点点头道:“强军是练出来的,宋时岳武穆以八百兵破金兵十万,吓得金人喊‘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靠的是甚么?靠的就是严明的规律,刁悍的战役力。远的不说,我们说说戚继光,戚家军十三场战役十三胜,打得倭寇如丧家之犬般逃窜,终究灭了朝廷头疼数十年的倭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