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的意义是，”阿妩道，“很承认白泽，以是才生出珍惜之心？”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要看他们到底能做到甚么丧芥蒂狂的程度。
“扬州？”阿妩一下来了精力，因为这是尚霓衣的故乡。
“八品，本来是八品。我看大人的模样，还觉得你已经为位极人臣了呢。”阿妩道，“戋戋一个八品官，敢在这里公开搜刮民脂民膏。”
“哦。”
陆弃道：“你不是说他父母已经卧病在床了？如果因为冤狱导致他父母有个三长两短，恐贰心灰意冷。”
由着她的性子，直接砍了他们。
“书院的季先生？”
但是换来的，倒是他们无情的讽刺。
“嗯，白泽曾经将文章展转送到扬州去请姚先生过目，两人手札来往，结成忘年交。”
她的其光绪，终究在看到一个孀妇带着两个孩子来交粮，却被小吏踢走将近一半的粮食时发作。
阿妩冷声道：“你也晓得这是收赋税，不是玩闹。顶着皇上的名头，就是如此欺负妇孺的吗？”
阿妩一个外村夫敢这么说话，莫非是微服私访的钦差？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妩还不肯透露身份，吕大人便有些思疑他故弄玄虚。
“对我不客气？”阿妩嘲笑连连，“那你尝尝。清婉，取我的剑来！”
不但仅是给姚先生面子，并且更是惜才――能让姚先生如此推许的，必然不会是干才。
“季先生。”
阿妩决定临时放下对尚霓衣的猜想，去掉脑补，只看实际。
他本来想脱手推搡，但是看着阿妩气势不似平凡人，不敢冒昧，以是只敢出面摸索。
姚先生从未求过季先生，就为了这个忘年交开口，并且给他作保，以是陆弃便把白泽放了。
“那你就再等数日，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再说。”阿妩不耐烦隧道。
“迟误了收赋税，这罪名谁能承担？”吕大人嘲笑，“你如果上峰，便表白身份；如果在理取闹，谨慎我对你不客气。”
“谁？”
“我是来收粮的粮商。”阿妩道，“但是见不惯你如此逼迫百姓。也不要说旧例如何，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模样，之前没有少贪墨百姓的粮食。”
有小吏道：“你是谁？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是在收赋税，办皇差，不是玩闹。胆敢禁止，小信把你关起来！”
“我不过和他说了三言两语，如何晓得他有多少才气？”陆弃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先入为首要不得。”
“受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