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表情愉悦地说道:“冬笋。”
但俞婉找了半日,也没在篓子里找出甚么东西,最后,她自怀里摸出了一根红头绳。
赵氏冲动地放下锅盖,拉开碗柜,拿出一个洁净的瓦罐,理所当然地舀起了锅里的鸡肉。
若在平时,赵氏定把这讨人嫌的小牲口暴揍一顿了,但面前的鸡肉实在太香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端归去跟儿后代儿一块儿吃了,因而“大慈大悲”地放开了小铁蛋,一把将他丢出去,回身去舀锅里的鸡。
“我衣兜里另有这个呀。”俞婉挑挑眉,二话不说地拿红头绳去绑野鸡了。
“起开!”赵氏呵叱。
“山上抓的呀?阿姐你好短长!”小铁蛋满眼崇拜地说。
小铁蛋不知她要干甚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小铁蛋看到她的一霎,小脸顿时黑下来了。
一起上,她试图回想一下有关这个村庄或者所处朝代的信息,却遗憾地甚么都不起来。
“我不!”小铁蛋死死抱住赵氏不放手。
俞婉看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小身板,上前将他里头的裤子拉平,上衣扎进棉裤里,正想问他睡得好不好,堂屋便传来了一声宏亮的鸡叫。
小铁蛋先是一愣,随即兴冲冲地跑了出去,诧异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来:“阿姐!这是鸡吗?哪儿来的鸡呀?你去镇上了?你买鸡啦?”
她把一锅鸡舀得干清干净,连个鸡脖子都没留下。
这甚么香气?
赵氏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话到一半,她整小我顿住。
赵氏哼道:“你阿姐是我儿媳,她的就是我的!甚么时候轮到你们吃了?”
小铁蛋看到这一幕竟也不惊骇,乖乖地蹲在地上,一眨不眨。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赵恒的生母赵氏。
俞婉轻笑:“好,你守着鸡,别让人偷吃了。”
小铁蛋半边脸都被掐红了,叉腰瞪着她:“你揍啊!你揍啊!”
俞婉打了个海员结,野鸡越是扑腾,红头绳缠得越紧,晨光下,竟有些触目惊心。
这里有一大锅,一大锅啊!
死丫头!弄了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晓得拿去贡献她,竟偷偷藏在屋里炖!幸亏是她来了,不然这一大锅鸡肉就被这几个遭瘟的吃完了!
俞婉弯了弯唇角:“当然。”
“我没去镇上。”再说去了也没钱,俞婉给床上的女人掖好被角,将野鸡带去了后院,后院围了篱笆,前面连着房屋,前面连着猪圈与灶屋,当然猪圈里并没有养猪。
赵氏孔殷火燎地冲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