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被车夫给翻开了,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弯身走了下来。
俞婉抱着小男婴靠近屏风,从屏风的裂缝望出去,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精力矍铄的中年男人满面东风地走了出去。
小丫环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兰氏的配房。
岳管事半边脸都被踩进了泥里,做兰家管事多年,从未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更别说被人重伤踩脸。
岳管事天然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兰家人骨头有多硬,从他们使了这么多年的手腕仍一无所获便可见一斑了。
俞婉看向兰氏,只见气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青岩笑了。
他气坏了:“你……你……”
兰氏冷眸扫了他一眼,道:“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兰娇阿谁女人身边的一条狗,舍间粗陋,岳管事来做甚么?”
小丫环正在前院浆洗男婴的尿布,俄然瞥见一群侍卫哗啦啦地冲进院子,她吓到手一抖,尿布都掉了!
嘭!
早餐过后,影十三与影六去了一趟城门口,也是巧了,守城的竟又是昨日那名侍卫。
岳管事冷声道:“玉牌没了,你感觉你和你儿子孙子还能活吗?”
“啊……”影六盯着碗里的炖肉,一筹莫展。
这群王八蛋,把她娘舅抓进天牢了?
中年男人再不看她,神采尽情地走了畴昔。
昨夜青岩与月钩已经去集市上采买了一大堆的粮食,米缸里又有了白花花的米粒,碗柜中另有烟熏的鸡鸭与腊肉,足足几十斤,家中艰巨,兰氏都不食荤腥了,只每日让小丫环给紫嫣煮两个鸡蛋、一碗红糖水,小丫环馋肉都快馋哭了,看到这么多食材,眼睛差点没放出绿光来。
兰氏眯了眯眼,对俞婉道:“你在这里坐着,别出去。”
岳管事笑了笑,不屑地说道:“我无妨实话奉告您,就凭你,没资格见圣女!”
燕九朝一脚踩下去,将岳管事的脑袋踩爆了。
兰氏怒不成遏道:“那我就毁了玉牌也毫不给你们!”
“如何了?”青岩问。
他走到小丫环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家主子呢?”
侍卫将院子占满后,恭恭敬敬地摆列两旁。
兰氏统统的但愿都依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倒是个男娃,与圣女血脉无缘,不管如何都翻不了身了。
一只冰冷的行动踩上他的脸,像踩着一只毫无抵挡之力的蝼蚁。
岳管事淡淡地笑了笑:“您承不承认,现在住在兰府的人都是她,她为兰家诞下圣女,您……”
岳管事是后入兰家的管事,并未见过前两任家主,是以不熟谙俞婉这张与她们有着几分类似脸,他见俞婉抱着一个孩子,当即不屑地说道:“你就是阿谁爬床的丫环?觉得生下了少爷的骨肉了不起吗?也不看看本身几斤几两,兰府不承认你们,你就是生十个八个,也全都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