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臣们上朝上得最惨痛的一次,被迫目睹了腰斩的全过程不说,还被以知情不报的罪名罚了半年俸禄。
马大人作为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又是皇后堂弟,几近是没多少牵挂地卖力起了施助哀鸿的事情,马大人亲身前去沧州,百姓们一听都城的大官竟然亲身到临了灾区,还当是个多么为国为民的好人,成果就是沧州官府完整败北了,赈灾的银子几近全被中饱私囊了。
燕怀璟最后的设法,与燕九朝差未几,严惩统统涉案职员,特别那位马侍郎,果断不能姑息,但是却有府中幕僚为他出了主张——
皇后究竟是如何与马大人说的,他不清楚,他只晓得沧州的确收到了一笔赈灾款,与朝廷拨下去的虽不成同日而语,但也的确解了一扑灭眉之急,至于被马侍郎祸害过的少女家中,传闻也获得了庞大的赔偿。
这是甚么?妥妥的昏君!国之蛀虫!
从南诏返回都城的路上,他们走水路,就发明本年的河面仿佛比以往宽了一些,细问之下方知不久前沧州刚闹过水患。
百姓吃掺着沙子的菜叶粥都不算奇怪事儿了,更过分的是沧州官府竟公开强抢民女,供那位马大人吃苦。
燕九朝直接让海军打沧州河上走过,俞婉待在配房养胎并不知情,燕九朝倒是走下了河道,沿着饿殍遍野的村庄走了一遭。
实在这件事,燕怀璟也多多极少是知情的,那位廉洁洁直的官员回京后没明说马大人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只道沧州的灾情仍在持续,让朝廷看看另有没有更好的体例。
但是话又说返来,这位马侍郎究竟该不该被处以极刑?
他虽有些架空,但衡量利弊以后还是照幕僚的体例做了。
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赈灾这类事历朝历代都毫不洁净,只是看到底有多不洁净,只贪个一半都要被说是知己好官了,这一回,卖力赈灾款的官僚却有些过分了。
他很明白,父皇将皇后与他推上朝堂就是为了让二人分庭抗礼,他若真借着这件事把皇后的羽翼全剪了,皇后是垮台了,可父皇内心一定舒坦。
燕九朝上朝的那些尿性他早传闻了,每日不是显摆本身就是显摆本身,让文武百官排着队地拍他马屁,拍不出来便要降职,怕得好还能升职。
……
他在船头站了整整一夜。
之以是委宛奏报,是因为马大人是皇后的堂弟,他们朴重不假,但也先得保住本身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