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语从速将人都扶了起来,想了想,又指指身边的七皇子说:“归正一个礼也行了,便再行一个也未几。这位是当朝七皇子,越王殿下,你们也见个礼吧!”
陈掌柜早已吓得打了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那些获得了补偿的客人也都消了火气,方才想起这位就是皇上新封的凌安郡主,因而纷繁跪下来向她行了大礼。
阳光下,十三岁的小女人眉眼弯弯,唇角轻翘,明显是在笑着,但是那笑里却藏实在足的夺目与滑头,就像一只狐狸。有那么一刹时,他还觉得是五皇子又返来了。
君慕南抬抬手,只一句:“平身。”白燕语便感觉,在当主子这件事上,君慕南比她在行多了,她是直到现在都不风俗被人跪来跪去高呼郡主,而在君慕南的眼里,这些就是跟用饭喝水一样再浅显不过的事情。可见天生就是主子,跟厥后才成为的主子,就是不一样。
小伴计看了陈掌柜一眼,闷哼一声:“从一个月前,陈掌柜说店主您是个女孩子,刚做了郡主,还甚么都不懂,我们这小米庄你照顾不上的。以是这米庄里都是他说了算,统统以次充好多赚的银子都进了他的口袋,被他拿去包养外室了。”
他小声同她说:“你不该拦我,这些人滑惯了,准是感觉现在五哥不在了,你一个小女人好欺负,便没把你放在眼里,想从中赢利。我畴昔同他说话,他便知收敛。”
但心凉归心凉,嘴上还是要辩白几句的,却也不好直接睁眼说瞎话,因而眸子一转,当即软了态度:“小的见的店主,回店主的话,小的没有用心栽赃店主的意义,小的能够就是……能够就是曲解了,会错了您情意。既然店主来了,小的也和这几位解释过了,也赔了礼,那这米当即就改换,此后我们还是会像畴前一样,小的向您包管。”
“那么就是说,来买米的百姓并没有冤枉我们,确切是做了坏知己的买卖了。”她叹了一声,站起家看向那些来换米的百姓,认当真真地鞠了个躬,“几位,对不住,不管这事我知与不知,都是雨顺米庄的错。现在米庄是我的,那么就是我的错,我必须担着。不管几位信不信我,也不管几位此后还会不会来雨顺米庄,今儿这买米的银子我必须给您退了,同时把这些米都换成上等的精米送给您。不图别的,就是为我们犯下的错做以弥补。”
白燕语不放心,又叫人拿了帐册过来,从大年夜以后的帐目开端翻,一边翻一边问身边的伴计:“是从甚么日子起,庄子里的米不像之前一样好好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