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重新坐回藤椅,却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故事,竟与她曾经的经历有几分类似。
宁欢实在不明白为何一盆洗过手的水,就能解了他布在药香气内里的毒,但方才这小女人给了他一瓶药水,让他将药瓶置于面前熏眼睛,到是让他已经多年不能视物的眼睛又看到了些屋里烛台的亮光。
人能够一向活着,直到老死。也就是说,这类痛苦要持续几十年,除非有人把她杀了。
很可惜,我输了。我师妹中的毒虽不至于当场毒发,但倒是一个最最折磨人的阴损之毒,不但人自此昏倒不醒,毒性还每三个时候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如百虫噬骨,痛苦不堪。
我与师妹的毒,源自一次对赌,我与一人比毒,我下毒到对方亲人身上,他下毒到我的师妹身上。解毒时候是一个时候,赢了就是赢了,输了也就是输了,赌注就是相互都不会给没有解开的那一方解药。也就是说,谁输了,谁身边被下毒之人就要永久受那毒侵之苦,当然,也有能够当场毒发身亡。
可很难谢毫不代表他没有明智,一个十五岁的小女人,张口就说能治好屋里的人,还能治好他这双眼睛,如何听都像是个骗子。而他这些年,被骗子骗得太多了,骗怕了。
“你等等!”宁欢的态度缓了下来,“我没有说必然不承诺你。”
白鹤染都听笑了,“受过多少骗,那要看你的智商,就是说你的脑筋够不敷用。你本身脑筋笨情愿被骗被骗,那谁拦得住?至于你如何信赖我,大哥,你还想如何信赖我?你的待客之道虽不如何上得去台面,但是我的气度风采和包涵度倒是很好的,都没有同你计算,你还问如何信赖我?还是说宁欢你感觉你制出来的毒,是随便甚么人都能等闲破解的?”
宁欢苦叹,“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你让我如何信赖你?你可知这些年我受过多少骗?”
她当即摆手,“不不不,只是以为你可觉得我做事罢了,跟好不好人的没有多大干系。何况我也无所谓你是好人还是好人,在这个天下上,好与坏都是相对而言的。你能够对别人坏,但是只要你对我好,那你就是我的好人。但你若对别人都好,恰好要对不起我,那于我来讲就是好人。至于为认定你可用,大抵就是因为阿谁呼元蝶吧!”
她奉告宁欢:“不要觉得你做得不着陈迹,便能够伤人于无形,且不说这满院的药香,只说刚进门进,因为是你先出去的,我跟在你身后,你家里没有下人,以是你对我说让我回击把门关上,我便听了你的。我从内里关门,触到了你家的门板,恩,那门板涂了一种能让人触碰以后会产生奇痒的毒,大抵一柱香的工夫就会发作。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