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这话时,白兴言的目光是往厅外看的,面上带着掩不住的欣喜,就仿佛多年夙愿终究达成那般,就差跳起来蹦高了。
“没错,是本国公请来的客人。”白兴言挥了挥手令管家退下,然后站起家来,亲身迎上前,“钱嬷嬷您可到了,本国公等您多时了。”
“钱嬷嬷不必多礼,本日是本国公请您上门,该本国公谢您赏这个颜面。”
白鹤染耸耸肩,她晓得这位父亲内心头在想甚么,看来小白府那头也得加强防备,千万不能让老夫人落了单,着了道儿。
在场世人都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如何俄然请了个婆子过来?
“你们也说了,她是老夫人,既然是老夫人,那对于情面变乱就应当更有掌控和分寸。她以为愤然离家是对的,那便是对的吧,本国公尊敬她,也情愿成全她。”白兴言盘算了主张不给老夫人回府的机遇,因为他始终以为家里有个老太太在,有点儿影响他的阐扬。不管他做了甚么决定,从礼节上都要先给老太太说一声,而老太太又不是回回都同意他的设法。
白兴言越想越感觉这实在是个好机遇,面上竟不由自主地暴露对劲的笑来。
白兴言非常难堪,“阿染你说甚么呢!为父那里是笑,为父那是苦笑。我就是感觉你祖母啊,固然人上了年纪,但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不,平活力就离家出走,要说我内心头不活力那是假的,但要说真活力也不尽然,毕竟你祖母能保持年青的心性这也是功德。”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白兴言去接人,可明白人都听得出来,小叶氏这是在指责老夫人呢!
“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房里呆着去!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儿!”一张桌子都快被白兴言给拍烂了,“滚蛋!从速给我滚蛋!”
这婆子穿着算是讲求,虽不像老夫人那样一看就是高门贵府里的主子,但也不似平常下人那般一看就是服侍人的主子。她穿得不贵也不朴,衣料算贵重但却非常讲求,走路四平八稳,步子迈得不大不小,每一步都像是量过一样,同前一步一模一样。她两走端在身前,不卑不亢,冲着白兴言微微施礼,“见过国公爷。”
白兴言气够呛,当即就驳了小叶氏的劝:“不接!接了这一回她就另有第二回,说走就走,她当这里是甚么处所?走城门呢?本国公今儿就把话摞在这儿,你们谁要敢去接她,就跟她一起住在外头,再也不消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