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发兵问罪的么?为甚么还给酒喝?莫非是断头酒?
白鹤染挑眉,“如何,父亲以为君家不是好人家?”
她俄然就明白了,实在白兴言不但仅是在杀死嫡子那件事情上没有挑选,在伙同叶家布下大局这件事情上,一样没有挑选。或者换句话说,当初的阿谁把柄,晓得的人不但是歌布国现任国君,叶家也一样有人晓得。不但晓得,他们还一向在用阿谁把柄威胁着白兴言,一挟就是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
白兴言一向在沉默,也喝了很多酒。他承认白鹤染说的都是究竟,他也不是傻子,也晓得如果反过来好好待这两个亲生女儿,那才叫前程无量,才叫让白家完整的翻身。
可惜,统统都晚了,从十几年前他掐死嫡子的那一刻起,就都晚了。
打从穿超出来她就一向在迷惑,一代文国公,凭着本身的才气让已经被丢弃于权力核心的国公府重新挤身朝堂,这就说明白兴言不是个笨伯。他有本身的抱负抨击,他有本身明白的斗争目标,他想复兴祖宗家业,他想让白家重新回到鼎盛的顶峰期间,他想让式微的文国公府在他手里重新光辉起来。
不过这酒也不是官府衙门的任务,更不是每一个极刑犯都能喝得上的。想有断头酒喝,起首得有银子,其次还得有职位,不然你就是使了银子也没人管你这个闲事。
白兴言看动手里的酒坛子就想到了断头酒一说,身子抖得更短长了。
可就是如许一小我,却在厥后越走越偏,乃至偏到要让别人的后代来担当本身的家业,要将世袭的文国公爵位拱手让人。这的确是没有事理!
白鹤染便晓得她是说中了,包含一向以来她都在迷惑的一个题目,终究也有了答案。
他说到这里竟掩面痛哭起来,“我也不想杀死本身的儿子,我也舍不得阿谁孩子,但是我能有甚么体例?他们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我们白家,我如果不听话,统统人全都得死。包含你,也包含你的生母。阿染,我是没有体例,捐躯阿谁孩子便能够保下全族,换了你你会如何做?是留一个,还是留百口?”
白鹤染仿佛没听到这些话,她只是将酒坛子往白兴言面前又推了推,“喝酒。”
白兴言看着她递过来的酒坛子,固然接到了手里,但却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几个意义。
“你不是不想,而是已经没有机遇了,对吧?”白鹤染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父亲。“你已经没有了挑选,因为你做了一件足以灭族的错事,恰好这件错事还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就迫使你没有了转头路,只能在叶家铺出来的那条路上一条道跑到黑,哪怕前面是天国深渊,你也没有转头的余地。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