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言一颤抖,“你,你说甚么?”
她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冷冰冰地挤了个笑出来,“把我的脸打肿了,这很好,明儿我就顶着这么一张脸去此生阁,早晨也顶着这么一张脸去阎王殿做事。你最好给我祷告没有人发明我这张肿脸,也没有人问起我这张肿脸。不然,白兴言,我不会再客气,我会一五一十地将挨打的过程和启事给说出来,你吃不了就给我兜着走。哼!”
恰好白蓁蓁撞到了枪口上,一下子就激愤了他,在白蓁蓁摔到地上以后,他乃至抄起院子里的藤椅,照着这个四女儿就砸了下去。
管家白顺恰好关了府门来到前院儿,一看这架式当时就吓傻了,从速跑上前一把将那张藤椅给抱了住,同时大声道:“老爷息怒,老爷千万息怒啊!您是急胡涂了吧?这是四蜜斯,是将来的慎王妃,您如果把她给打碎了可了不得啊!”
“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他狠狠地瞪着白蓁蓁,咬牙切齿地说着,内心却明白,人家眼里底子就没有他,当年殛毙阿谁孩子的事,这个女儿必定是晓得了。
见白兴言不敢砸了,白顺也不再劝,冷静地今后退了两步。白蓁蓁面上的调侃之意更甚,她奉告白兴言:“是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别一天到晚活的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打别人之前先抹抹知己问问本身,问问本身曾经干过甚么事,然后再衡量一下本身有没有打人的底气和态度。我不跟你翻脸是念在你是我亲爹的份儿上,但你若得寸进尺,到时候用不着二姐姐清算你,我白蓁蓁第一个就跟你翻脸。”
她冷哼一声,广袖一拂,“另有,我大娘舅今儿认回了儿子,做为亲戚,也做为一向被红家圈养着的累坠,你在这类时候是不是应当表示一下?哪怕送去竭诚的问候,也不枉红野生你一场。如果一点表示没有,可就真的寒了红家的心了,怕是红家再也不会出银子养你。”
白兴言的手抖得几近握不住藤椅了,他踉跄后退,恐怕一个拿不稳,这把椅子就掉到了白蓁蓁头上。到时候哪怕他不是用心的,这个女儿也绝对会把变乱推到他的身上。
白兴言也不晓得本身在这院子里站了有多久,只晓得站到最后脚都麻了,一挪腿差点儿没坐地上。得亏白顺扶了他一把,可这扶一把还不如不扶呢,因为白顺扶他时还说了句:“老爷,多想想四蜜斯说的话吧,您别怪老奴多言,现在二蜜斯的气还没消呢,保不齐明儿十殿下就要闹上门来。若真是再触怒了四蜜斯,到时候九殿下和十殿下一起来,我们这座国公府还不得让那二位给拆了啊?关头拆了是小事,咱没银子再往起盖才是大事,红夫人是不会因为这个事拿银子出来补葺府邸的。以是老爷,您可必然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