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亲弟弟?我哪来的亲弟弟?他是死着出来的,底子连小我都不算,如何能算我的亲弟弟?我没有亲弟弟,我们家只要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弟弟!”
白兴武没了底气,因为他哥说得没错,银子的确是文国公府帐面儿上划过来的,红家也的确是因为跟文国公府有姻亲,以是才援助。真论起来,小白府跟人红家半点干系都没有。
“整日不学无术,三十好几了还没有个端庄谋生,我给你找了多少事你要么不做要么做不好,就当啃米虫你能当好。”白兴言对这个弟弟也是恨到骨子里,“你爹当初留下来多少家底,你内心不是没数,就那点儿银子够干甚么的?禁得起你二十多年的啃吗?你之以是能甚么事都不消做,还活得这么痛快,那都是因为我的运营,都是因为我在繁忙,在做事,你花的那是我的银子,这么多年是我一向在养着你这个废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老夫人还能说甚么?只好点了头,又欣喜了谈氏几句,这才由红氏和林氏陪着,三步一转头地出了屋。
白千娇神采愈发的丢脸,嫌恶地看了阿谁死胎一眼,然后对白燕语说:“我不抱,你姨娘刚才都不让你看,说甚么将来出阁的女人家看了死胎不好。我也未出阁,我比你还小,为甚么要我抱?就不怕我不好?”
老夫人舍不得走,“我留下来照顾你一阵子,你这也算生下了孩子,且得好好坐月子,我在这儿也能照顾得好些。”
厥后因为闹得太欢,女医没体例,只得在白蓁蓁的授意下给白千娇扎了一针,这才让人沉着下来。只是沉着下来的白千娇就坐在椅子上发楞,嘴里还在不断地呢喃:“我没有弟弟,我们家只要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弟弟,我娘没有生下来这个儿子。”
白兴言破口痛骂,骂出来的话刺耳又伤人,老夫人想替二儿子辩驳,可辩驳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口。因为她晓得,白兴言说得是对的,这些年的确是靠白兴言在养着这个弟弟,而做为弟弟,白兴武不但没有为国公府做任何进献,反而就像一个米虫一样,心安理得地伸手要吃要喝要银子,还时不时地跟他哥哥吵上一架。
“你听我的!”谈氏急了,“我们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甚么不好承认的。老爷你应当体味我,如果这事儿真是他们做的,我就是咬也把他们都给咬死!敢害我的儿子,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可究竟是,真的不是他们做的,我们不能胡乱攀扯,不能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