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老夫人的哭声终究停了下来，有人从身后递了块帕子给她，她转头，见是个年青小女人，穿戴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身后披了毛茸茸月白大氅。
大氅上沾了水珠，老夫人往外头看了一眼，“内里下雪了？”
老夫人想，或许老天爷就是给她这么多的寿命吧，现在寿命到头了，谁都留不住。
“嫡祖母也是祖母。”白瞳剪笑着说，“我父亲向来都没有只把您当嫡母普通，提起您时都是以母亲相称，是打内心头把您当娘的。”
来人点点头，“恩，下雪了。”
提及年青时候的事儿，老夫人的表情也好了很多，一时候到是想起来很多事情。
云梦湖边，有一人顺着巷子正往亭子这头小跑过来，老夫人轻叹了声，“你看，主宅就是这般，一刻都不得消停……”
“老爷，我对不住你，我生的孩子都不成器。”老夫人回想这平生，越回想越感觉最该检验的人是她本身。“畴前我偏疼老二，感觉老迈心眼子多，野心也大，怕他承了爵后不疼弟弟。以是，这爵位我一向都是但愿能传给老二的。老爷也是如许想的，对吧？”
她伸脱手，悄悄抚着白家老太爷的牌位。这牌位重新改换过，因为前次白花颜和白千娇在祠堂里打斗，把本来的牌位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