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完!”君长宁硬顶着白蓁蓁的话,“我今儿也不是来发言的,我是来给我敬爱的外祖母送礼的。”她终究说到正题,却恰好这个正题更戳老夫人的心窝子。
糕点已经递到老夫人鼻子尖儿底下,老夫人一动不动,只盯着面前的君长宁,目光里的祈求变成要求。半晌,终究说了一句:“求求你,别说了。”
老夫人却只是看着君长宁,眼睛里有期盼,竟也带着祈求。她问君长宁,“长宁啊,你今儿如何有空往国公府来?你母妃她……她还好吗?”
君长宁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将食盒里的一盘枣子糕端了起来,一步步走向老夫人。
却恰好君长宁另有六公主这身份,如许一来,她方才那一耳刮子扇得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长宁。”白兴言实在不能不劝了,“都是畴昔的事了,不提也罢。”
老夫人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晓得对本身有甚么好处,她底子不想把白明珠送进冷宫。但是当时的环境别说她的愤恚和绝望已经到了顶点,就是她故意想拉白明珠一把,宫里也不会不措置如许一个暗害亲娘的妃嫔。
君长宁狠狠瞪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如一刀又一刀,不间断地捅着老夫人的心窝子。
“外祖母的意义是我母妃咎由自取了?”君长宁又是嘲笑,“也是,您现在有能当王妃的好孙女了,另有一个能给白家带来大笔大笔财产的好儿媳,天然是不再惦记嫁进宫里的女儿。你只看到她身为皇妃尊容华贵,却看不到她人前抬头人后落泪的模样,看不到她十多年来独守空房本身跟本身说话的场面。她也是为了白家才嫁进宫去的,但是没想到到头来,最早丢弃她的还是她的母族,是她的母亲。外祖母,你只知责罪我母妃,可有检验过本身?”
“一点儿都没错,你就是该打!”白蓁蓁把话接了过来,同时人也走上前来,没理睬君长宁,到是看向了那些气势汹汹围过来的宫女寺人。“如何着,跑我们文国公府耀武扬威来了?是看我二姐姐不在家,我们白家就好欺负是吧?你们还真是不把侯爵府放在眼里。听着,我只说一次,都给我滚出前厅,谁赶慢一步我就叫人打断他的腿。”
红氏也急,可老夫人较着没有让她们掺合的意义,勉强能再开口时还是在跟君长宁说话,她说:“我没有让她害我,她若不起那样的动机,现在也不会住在冷宫里。”
“白蓁蓁你敢!”君长宁捂着半边脸大声道,“我是六公主,我为君,你们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