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钟瑞拜见长公主、摄政王……”
赫连答答看畴昔,果然如此,她惊奇道:“他们封了城门做甚么?这、这不是把人锁死在城中吗?!”
“勿需废话,先说城中环境。”
“打的就是你们这些狗官!”
不管是谁,都好过这恶名昭彰的青衣长公主!
“看来杜老狗昏倒前还是干了点有效的事儿。”青衣漫不经心的说着,嘁了一声:“值得嘉奖他根鸡腿儿。”
“费事,先出来吧。”青衣皱眉不耐道,率先往城主府里走。
“另有这城中的水源都要干枯了,本来的大河都成了小溪,眼看着那小溪也快干了……”
钟瑞那边已把环境交代的差未几。
一坨又一坨烂泥巴砸在城主府门口。
萧绝发笑,本是怕她站不稳,怎换来这么一语气呢?
萧绝并未多说,让他现在火线带路。
“又是你们这几个臭小子来肇事!”
冲天鬼气满盈在六合之间,城池边大街上浪荡着的全都是孤魂野鬼,人在街上或麻痹的走着或瘫倒在地上,鬼亦是如此,二者交叉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人还是鬼。
萧绝:“……”磨牙。
几近每走一段路就会瞥见一些倒在路边的尸身。
将到城主府之际,远远的世人就听到鼓噪声。
在这座城池里,人与鬼都是一样的神情,眼神麻痹而涣散,像是闲坐在绝地已放弃但愿等死的存在。
百姓们怨声载道,与官府间的抵触越来越多。
没扯几句犊子,便将钟郡守命人放了一个足充足十人合站的四方平台下来,边角吊着绳索,靠着转轮使之高低活动。
青衣往他脚下一睨,反手把他腰给抱住,嫌弃道:“老爷们家家,下盘这么不稳,你咋比我还娇呢?”
元明朗是钟瑞的僚属,任主薄职。现在城中局势紧急,他却被派来带着这位公主殿下在府里瞎转悠,内心如何不急,那张俊朗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没暴露过笑意。
面对萧绝时他是畏敬。
该如何描述他们面前所见之景?
大抵的环境萧绝的探子也都探听到了,只是钟郡守所讲要更加详确一些。
氛围中充满着一股热浪,模糊还夹着了一些腐臭的味道。
青衣扫了眼城门,道:“没瞧见城门上的木栓吗?早就被封死了。”
“王爷与公主殿下请稍候,微臣这就把悬台落下!”
“对对对!”钟瑞从速点头,提及这个更加心慌,“也不知如何的,今早那溪水一下变得似血水般,还生出一些奇特的东西,看着都让人不敢下嘴,再如许下去,城中不出两日就要全面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