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月的哭求声猛地窒住了,嘴唇颤抖了两下,下认识看向火牢中痛苦哀嚎的云奕欢。
“她的命是命,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儿,莫非就不是命了吗?!”
“你们父女俩的死活与我都没半点干系,你求错人了。”
“阴司有序,事论因果。她害人道命,该当受业火所焚,堕阴司入磨盘天国,断循环之机。”
场间死寂的难堪。
恶婆娘一挑眉:“哟呵,头铁嘛。”
青衣眼中没半点怜悯之色。
哪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的确就像一个要吃人的孽畜。
“啊啊啊――你说话啊,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那瓷枕纹丝不动。
“我替她向你赔罪报歉!”
云奕欢暴露害怕之色。
“她只是个孩子,她不是用心要伤害你的……她年纪还小,她不晓得,你谅解她好不好?!”
“恶婆娘你等着,只要我出了这个火牢,我必然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但即便惊骇,她的暴戾之气仍没半点衰减,对着青衣破口痛骂起来。
她本就在蜕鳞之期,身上妖性浓烈,残暴弑杀。
她于人间王府糊口,又有妖力傍身,灵智比同龄的人族小儿不知长多少。
“你们是也倒向阿谁恶女人吗?我才是你们的侄女,你们快救我出去!”
“奕欢!你别说了!”银华仓猝道:“事到现在,你怎还不知改过!”
“云中月,你的确该向我赔罪报歉!”
业火火笼里,云奕欢听到这些话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反还持续怒骂起来:
她做的那些事儿来看,说是孽畜都不为过了。
一面毫不踌躇,一面吞吞吐吐。
那一刹,周蔷影心像针扎似的疼。
正要开口,却听他哭喊道:
业火所灼烧的乃是灵魂,那种痛苦,比千刀万剐还要刺激。
“养不教父之过,要我法外开恩饶这小半妖一命能够,但其父必受其罪!”
亦双和银华咬牙看着想要讨情,但青衣一个眼神畴昔,他们全都定格在原地,屁都不能放一个。
“我是你的亲爹,你怎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让我替你去死?!”
青衣这一巴掌把她打懵的同时,直接把这小半妖身上的戾气给打了出来。
眼中凶光一闪,便想隔空取物,御起边上的瓷枕,直接将面前这给本身巴掌的女人开瓢!
然这些话,落到这父女俩身上,却成了实足的笑话。
“爹爹,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云中月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火飘火辣。他看着被业火困在中间不竭哭骂的云奕欢,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