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闻言欣然点头,又道:“圣上已连发金牌,命我进京,怎敢抗旨?纵有奸臣在朝弄权,此去休咎未卜...而方目前堂又专主和议,圣上听信奸言,企图苟安一隅,无用兵之志,却不知将来更有大患?贤弟,你现在任务严峻,也不必妄自陋劣,不管有没有我岳飞,众部将士莫非就不保国守土,力抗内奸了?”
“啪!!!”但是还没等岳云说完,一记清脆的耳光便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也直教岳云半边的面庞顿时红肿起一片。本是满面欣然气愤的岳飞勃然怒发,戟指着岳云厉声骂道:“猖獗!你这不肖孝子,为父平常又是如何教诲你的!?身为大宋军将,你怎敢指责圣上的不是?不思为国度尽忠,你却又要说甚大逆不道的言语!?”
现在官家仍旧是听信谗言,倒是岳元帅也要接受不白之冤,虽自问国度负我,我等却还是忠心不负国度,可比起当初投从萧唐的智谋勇烈之士,也多有干脆背反朝廷,不顾君臣纲常而做了背叛贼党的...我得岳元帅提携教诲,再是含污忍垢,当然也毫不能结连反贼,叛变朝廷。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投从他齐朝的文武能人唯才是举,但能建功立业便可争得个恩命立至,这才算活得扬眉吐气啊......
本来已是满心悲忿,再听岳飞交托岳家军军权,而嘱托本身仍要忠心护国,张宪更感揪心的难受,当即也直言道:“元帅,固然圣意难违,但依末将之见,古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元帅不也说,萧贼现在暂允罢战,恐怕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而元帅这一走,现在齐军陈兵江西,倘若俄然发难,则我军群龙无首,实难抵当内奸。不若上疏朝廷,向官家再禀明是非曲直,不然此去京师,只怕需求遭朝中权宦等闲相辱啊......”
父亲!昔日孩儿当然须谨奉恁的教诲!可事到现在你却仍只顾说甚君臣纲常,而恁为国殚精竭虑,行的端坐的正,却只因官家昏庸听信谗言,而任由本身的身家性命落入权奸掌控当中,孩儿当真不明白!也更是不平气!
但是岳飞厉声呵叱几句后,他眉宇间也不由闪现出一抹讶然之色,因为他觑见岳云虽被他一掌扇得脸颊红肿、嘴边渗血,可倒是把脖子一梗,毫不怯惧的昂首凝睇过来......
岳飞当然一向都很清楚本身这个宗子受峻厉管束,小小年纪便投伍军中不但未曾受偏袒虐待,但有不对必定要接受更加严苛的重罚,而岳云就算数度身先士卒耽着凶恶屡立军功,岳飞也已尚存乳臭为由推让朝廷对他应得的封赏,而岳云向来倒是言听计从,乃至向来就未曾有过半句牢骚,凡是有甚教诲与钧令时,本身这个儿子也是干脆利落的果断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