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宝珠哈腰,将阿谁铁盒取出来,悄悄拂去上面的灰尘,她碰了碰那把小小的锁,对着史战南笑,“这盒子上的锁,又要费事你了。”
倪等昧倒是想明白了,“敢情这里就是陆招娣的住处?这陆新民也太不是东西了吧,那么多房间,让陆招娣住在这个处所?天呐,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周建峰捂着鼻子含混说道,如何也不肯进门,这宅子是人住的处所吗?如何跟个渣滓场似的?
“这处所也太脏了吧,倪宝珠,你是从那里淘到这么个渣滓场的?”
“这如何走啊?我们先去哪间屋子啊?那里是客堂那里是寝室啊?”
史战南陪在倪宝珠身边,透过敞开的房门快速打量着内里的安插。
当史战南提到陆招娣这个名字时,倪宝珠的肩膀颤了颤,这兜兜转转之间,统统都又有了联络啊。
周建峰的声音唤回了倪宝珠飘忽的思路,她回神,看着一脸体贴的史战南,看着一脸懵逼的倪等昧,再看着一脸嫌弃的周建峰,她忍不住笑了,真好,本来过往这些日子都不是梦啊。
“傻丫头,别怕,有我在呢。”
屋子逼仄,史战南站在内里乃至得微微低着头,四小我站在内里只感觉拥堵不堪。
很快规复安静的倪宝珠扭头看了史战南一眼,眼中尽是依靠和感激,“感谢你陪着我。”
“那就没人管吗?没人给陆招娣讨个公道吗?”
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一张尽是蛀虫洞的桌子,一把用砖块支撑着的破椅子,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前次陆婵娟与陆新民吵架时提及了陆招娣的死,虽说他们对外宣称陆招娣是溺水而亡,可实际上是被陆新民杀死的。”
史战南踢了周建峰一脚,说道,“再这么罗嗦就滚出去!”
史战南和倪等昧也都皱起了眉头,晓得陆新民一家肮脏,可没想到会肮脏到这类境地,偌大的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在雨水的浸泡下披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乃至连落脚的处所都没有。
倒是倪宝珠,底子就没看这几间屋子,她在屋檐下一向往前走,往左拐后走了几步路,终究停在一间矮小陈旧的屋子前。
渐渐蹲在用砖支撑的椅子边,倪宝珠看着这一摞砖,沉默了会儿,对倪等昧说道,“三哥,你帮我把这摞砖搬走。”
倪宝珠伸手扯掉面前错综的蜘蛛网,她跨过门槛,心跳加快踏进了这久违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