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蜜斯的声音俄然变得气愤起来，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提到仇敌时，声音格外的锋利。
张碧玉被人捆动手脚，瑟瑟颤栗靠坐在墙角，嗅着氛围中淡淡的发霉气味，她只感觉心跳如雷。
“你现在内心必定猎奇她是谁，对吧？”
“她啊，她是个本应当死去的人，可天意让我救了她，天意让她活了下来！”
张碧玉本想持续诘问，可看到那女子阴冷的眼神，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敢说出口。
那女人在笑，随即，有个冰冷的手扯开张碧玉面前的布，指甲划过她的脸时，张碧玉感觉脸颊很疼。
这是一处陈旧的老宅，摇摇欲坠的屋顶，腐朽脱漆的家具，乃至另有老鼠从墙角窜过。
好久，张碧玉终究点头，“是，我想晓得她是谁。”
“你……你是谁？你抓我来做甚么？”
这话落下，张碧玉身上的绳索被人解开，她揉着被勒疼的胳膊，一句话也不敢说，乃至不敢摘下蒙在眼上的布。
“这是做甚么？大师都是朋友，如何能如许待客呢？从速松开！”
白蜜斯嗤笑，“是，那么高的绝壁，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的，但是徐真真命大啊，她挂在了一棵树上，这才捡回一条命。”
白蜜斯明显在笑，可那笑，却比哭都刺耳，那么刺耳，那么的诡异。
“我是谁？你……你就叫我白蜜斯吧，将来，你总有机遇晓得我的身份！”
“张碧玉，你就不问我，带你来这里，让你见到徐真真的目标吗？”
白蜜斯一步步逼近了张碧玉，烛火昏黄，明灭不定，白蜜斯穿戴黑衣服，活脱脱像是幽灵。
“你猜，她是死人还是活人呢？”
白蜜斯将张碧玉逼到了墙角，她的声音沙哑又阴沉，带着不加粉饰的恨意。
张碧玉愣住了，“但是，但是我不熟谙你！”
张碧玉想说不，但看到那女人腰间别着的枪时，她还是闭了嘴，现在，她还是诚恳些，听话些比较好。
白蜜斯声音飘忽不定，她渐渐上前，手拂过床上那人的脸，只听那人收回沙哑的哀嚎声，像是很痛苦。
“人带来了？”
这女人笑的时候，听上去格外的阴沉，张碧玉只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跟在这女人身后，穿过一处破败的院落，进入一间低矮的瓦房，张碧玉鼻翼间充满着血腥味和臭味，有些令人作呕。
“你看，她这么痛，都竟然没有死，你晓得吗？她已经完整毁容了，整张脸都变得血肉恍惚，啧啧，那模样，比妖怪都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