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看了香菱一眼,晓得她受了打击吗,因此笑道:“我不骗你这个小丫头,才初学便能做出这般诗句来,可谓天赋异禀了。
非银非水映窗寒,试看晴空护玉盘。
香菱一听,便知贾清说她跑偏了题,通红了面庞,立在一边站立不安。她原觉得她这首极好呢,却本来如此不堪。
“会芳溪,会芳桥,会芳桥下会芳溪,会芳溪里有荷花!......”
她有点悲伤。
贾清受了,笑道:“给我瞧瞧。”
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一皱。本来欲说,却见贾清已经走到香菱背后,伸着头瞧案牍上的诸多数成品诗稿,她戏谑一笑道:“独你我二人在时,我尚可作你的教员,但是现在有了这位国朝鼎鼎大名的神童墨客在,那里另有我的席位?我也不敢班门弄斧,你还是问他去吧。”
香菱跟着笑了两声,见贾清看向她,赶紧收住,只是一张脸憋得都快发紫了。
“给我。”贾清面无神采,仿佛要活力了。
这但是隐蔽呢......
别的不说,连韵种都分不清,谈何作诗?
加上,用黛玉的话来讲,以他的程度,他虽不敢在黛玉面前班门弄斧,但是对于一个才识完字,刚学作诗不久的香菱小丫头,他还是自傲迎刃不足的。
香菱严峻的很。便是黛玉她虽晓得才华极高,但到底是女儿家,她也奉侍了好几年了,深知脾气,这才美意义向她就教。
呃......
另有,‘日落江湖白,潮来六合青。’这‘白、青’两个也似在理,想来不消这两个字,却那里能够描述得尽?另有‘渡头余夕照,墟里上孤烟。’一句,这‘余’字和‘上’字,难为他如何想来!
黛玉细细的听她说完,叹道:“诗的意味本来便可领悟不成言传,知一字而尽得风骚。你既有这番感悟,可知已跨门槛。现在你只看完了王摩诘的,另有老杜的七律,李青莲的七绝,这些你再细细的看了、贯穿了以后,便可算入室了。”
“咯咯,一戳一蹦跶...哈哈哈,笑死我了......”黛玉可贵毫不顾及形象。
香菱委曲,在贾清的谛视下,只得苦着脸乖乖将稿子交出来。
香菱听了,踌躇了一下,将“书包”里深埋的一卷稿子拿出来,道:“女人既这么说,这是我昨夜通想了一夜作出来的,女人给我看看但是这么作的......”
只听香菱道:“女人既问我,少不得我就直说了,只是女人别笑话。依我看来,诗的好处,似有嘴里说不出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