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道：“看来我真的很着名。”
青年自顾自地取了碗筷，用高兴烫了烫，走到皮衣男人劈面坐了上面，尝了一口酸辣鸡杂，顿时辣得直呵气，举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太辣了，来口酒呗？”
皮衣男人左手执瓶，也不说话，只缓缓倒酒，右手从腰后抽出一个长长的布袋，悄悄放在桌上，布袋口暴露篆书“盘龙”二字，恰是他善于使的盘龙双节棍。
高焱咬了咬牙，狠狠一点头：“毛舒就是门智雷，门智雷就是浙北黑道上赫赫驰名的‘老猫’。”
“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要你、我以及门智雷本人晓得，对吗？”
皮衣男人道：“疯子不见得不好，正凡人也不见得就能好到那里去。”
高焱想了想道：“卧底是我亲手安排的，当年的老局长是见证人，不过白叟家前年已经脑溢血归天了。”
客人们都走得差未几了，却只剩下一个穿戴皮衣的男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面前的四道炒菜，都是放足了辣子，酒却不是浙北常见的黄酒，而是在川地一带常见的剑南春。桌上放着一个空瓶，手中拿着一个半瓶，皮衣男人喝完一瓶半剑南春，面不改色。
皮衣男人喝了口酒，面无神采：“你觉得你是正凡人，可实在你只是个疯子。”
“老朱也不晓得这件事？”李云道皱眉。
离春节只剩下两天，西湖市大街上的很多铺子都关了门，到了夜晚，北风乍起，卷起枯叶，愈发显得萧索。
青年咂咂嘴，道：“神经有了病，能够治嘛，治好了，还是正凡人，一旦变成疯子，就很难洗脱疯子的名头。”
李云道倒抽一口冷气，十一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一年？提及来，高焱口中的门智雷应当差未几跟本身同龄，那家伙当了超越十一年的卧底，李云道不敢设想，十一年不能以实在身份见人，这是如何的一种煎熬。
李云道安抚道：“目前还能判定这小我是否真的叛变，老高，你是不是之前已经发明过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