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微微错愕道:“教员,我感觉挺好,只要这一处稍稍窜改一下,就会更加完美些,另有重写的需求吗?”
李云道苦笑道:“老爷子,我这个关门弟子,既不是驴也不是马,你咋溜也溜不出个真金来啊!”
“整天弄得跟室外高人似的……”李大刁民小声嘀咕道,却冷不丁看到绿荷师姐站在书架旁冲他招手,“嗯?”
李云道看了一眼在佝偻着身子,负手在院中漫步的白叟,他不明白,如许的传世之作,为何白叟宁肯雪藏在书架上落灰也不肯让它问世。
李云道哭笑不得:“老爷子,现在谁家还用柴少木?都是集合供气的,最不济的城乡连络带也是用煤气罐的。”
吴老老怀大慰:“王文成是心学流派的集大成者,这两段弁言是不是出自阳明先生的《传习录》也未曾可知,不过云道你既然有过目不忘之术,想来你认定的应当不会有错。”
绿荷笑道:“师弟你太谦善了,单单能将二十四史背下来这一项,你就已经赢了统统的师兄师姐!”
李云道笑道:“死记硬背登不了风雅之堂。”
绿荷师姐接过丰富的书稿,撇了一眼便愣住了:“郭师弟的博士论文?”阿荷翻了两页,公然眼熟,并且她几近能够必定,这的的确确是郭师弟当初交上来的论文草稿,但是很多处所教员又做了窜改。实在年初时郭凯师弟请她帮手看过这本主述明朝心学的博士毕业论文,但她粗粗翻一遍后便奉告郭师弟,估计这本论文过不了教员那一关。只是没想到教员不但帮郭师弟做了讲明,并且仿佛还成心提携郭师弟进《演变史》的编著团队,幸亏她没有将这个动静奉告郭师弟,不然不晓得那位已经提早了三年多还没有毕业的师弟会作何感触。
李云道顿时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别别别,师姐您如果对我有定见能够直说,我这但是一辈子的幸运,真要凑一块儿去,万一哪天你家姐姐一个不乐意把我给阉了,我想找个哭的地儿都没有!”
老爷子却不容回绝地将那叠书稿拿起来,笑道:“这章本是我的博士研讨生打的草稿,但是已经被我退了三次稿,他已经迟延了三年没能毕业,这是第四次退稿。以是这一章,还是你来写,事前申明,如果写得像一坨烂狗屎,你也别拿来丢人现眼了,直接本身在产业柴木烧了。”
李云道翻了个白眼道:“您白叟家不也是打着讲授生的名号,征用我们这些免费的劳动力!你说人家郭恺这章写着不好,您自个儿倒是抽暇写写看,我就不信,您真能写出个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