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一胜,胜负已分。
“请!”那少年伸手,极萧洒地做了一个请的行动,而后挽袖坐了下来,叮咛一旁的稚童道:“去奉告两位老祖宗,就说我与客人一时心痒,在荷池畔手谈几局,稍后便来!”
第四局,仍为和。
李云道惊奇地看向两位老先生:“我如何记得上世纪初,两位当时是女权活动最果断的支撑者啊?”
第三局,还是是和。
到了第四局,那少年棋风蓦地一变,本来温婉伎俩顷刻间杀机毕露,再观李云道这一边,还是如沐东风,化险为夷。
第五局时,边下棋那少年便边察看着李云道的神采,直到李云道笑着说“我长得都雅吗”,那少年才涨红了脸,轻啐一声,将目光转向棋盘。
这回连好脾气的小先生也摇了点头说道:“云道啊,这类事情就不要混闹了,学君还是待嫁之身,哪能日日伴在你身边?那成何体统啊?”
两人倒也不似白叟家对弈那般迟疑思虑,或许是因为相互都很聪明,以是落子缓慢,几近是一息间,棋盘上便密密麻麻地充满了棋子。
稚童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奇而欣喜地看着李云道,怯怯问道:“你也读过王文成?”
李云道点头,笑着说道:“汝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汝来看此花时,此花色彩一时明白过来。便知此花不在汝之心外。”
李云道赶紧见礼:“您老放心,若真挑走了,天然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材!”他的目光从那十八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扶着澹台家小先生的“少年”身上。想了想,他问道:“两位老先生,这第四代精英中,当真随我遴选?”
被少年领着转过影壁,便是一方安插素雅的荷池,此时晚春季候,加上山中有温泉,此时池中竟已有很多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沿着荷池畔,放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此时石桌上早已经铺好吵嘴棋盘,两只盛了吵嘴子的棋盒各置一边。
李云道点点头,蹲下身,冲那娃娃招招手:“我是李云道,但我不是来找费事的。”
澹台家大先生道:“那就快些,难不成还要我留你吃午餐不成?”
李云道想了想,浅笑着说道:“传闻澹台二老有四代丛孙一十八人,只要丛孙女澹台学君一人学智无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熟读兵法与当代律法,客岁澹台家曾有一男在英国惹下官司,便是澹台学君一人远赴伦敦,一双巧舌,战得欧华事件所着名大状哑口无言,我猜,你就是澹台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