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1047的语气有点闷，“事情结束了，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午餐？”
申姜望向红莲，“你要对她有信心。”
“别装，瞒不过我的。”商陆自顾自地往下说，“BCI体系在深度腐蚀你的大脑，粉碎你的大脑颞叶梭状回和后枕叶，让你对其别人的脸部五官完整落空辩白才气，但我猜……你对此不但不在乎，反而在试图主动逢迎BCI对你精力天下的入侵，你沉迷这类感受，即将难以自拔，带领，费事你奉告我，当你利用BCI体系和红莲接通的时候，你对自我的认知是申姜还是红莲？”
巨械驾驶员们的精力天下对外人而言是个奥妙，他们是人类社会中的顶级天赋，具有远超凡人的天赋，同时又是第一批与计算机通联大脑的人，商陆说他们是一群赛博朋克人类，这类说法是有事理的，二十一世纪初期的技术还远远达不到能让人类与机器有机融会的境地，BCI如许粗粝、生硬、猖獗的技术是有几分朋克意味。
申姜的神采一下变得煞白。
“你如何晓得？”申姜问。
驾驶舱舱门翻开，申姜断开身上的线缆和管道，摘下头盔，从内里爬出来，湿漉漉地站在廊桥上深吸一口气。
1047摸不着脑筋，红莲是台机器，是计算机，是冰冷的死物，人类如何和复读机对话？红莲如果有通过图灵测试的本领，那还要驾驶员何为。
女孩走过来，在商陆的面前蹲下，盯着他的眼睛看，此次不天然摸本身脸的人换成了商陆，他避开对方炯炯的目光，问：“看甚么？我脸上有花？”
此时吊挂在车间内的红莲只要半截身子，没有腰腿也没有手臂，只要头颅和胸腹，申姜说在大多数环境下红莲都是这个模样——偶然候乃至连头颅都不会有，计算核心在保护时需求转移到专门的超净车间，引力陀螺仪这么紧密的仪器没法在乱哄哄的110车间里校准，至于动力核心，它是个微型核反应堆，统统保护事情都要遵循核设施的要求来，普通环境下，巨械任务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掉动力核心，把反应堆转移出去。
几秒钟后她呼了一口气，把注射器拔下来，重新塞回包里，然后拎起背包分开登舱廊桥，从红莲的背后绕到正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