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埏腿肚子立马软了,还在试图挣扎求生。
“顾大人!”
储埏想不明白,天子陛下一贯贤明神武,怎会做出这般昏庸的行动,打压正统程朱儒学,转而推行新学这类正理邪说。
“这件事情已经压不下去了!”
东厂千户接过公文一看,当即神采大变,仓促拜别。
“下官只是想着……”
这个储埏,当真该杀啊!
他们在莒州、日照、诸城一带惩办赃官贪吏、土豪劣绅,在寿光、安丘、胶州等地,“毁官府、烧堆栈”,打击朝廷驻军。
但是这白莲妖教的事情完整不一样了!
比起学子罢考这件小事,他们现在有更大的费事来了。
“本官但是山东布政使储埏,尔等想要造反吗?”
开初白莲教在山东漫衍谎言勾引百姓,这件事情储埏是晓得的,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储埏对吧?”顾佐施施然地走了出去,“你的事儿发了,今后不再是山东布政使了!”
但是如此一来,他储埏这个山东左布政使算是做到头了,极有能够被下狱定罪!
“八百里加急,要快!”
当衍圣公找他,制定出学子罢考这个打算后,储埏几近没有踌躇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程朱儒学作为正统儒学已经昌隆了数百年,天下程朱弟子千千万,朝廷为何要离经叛道,推行正理邪说?
顾佐余怒未消,又看向储埏、张海等人。
因为一来白莲教传承很久,朝廷屡禁不断,剿除了一批,很快就又冒出来了一批,并且他们也不过是些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底子就成不了甚么气候,以是储埏只是告诉了一下青州卫批示使高凤,把这件小事交给了他措置。
“怎会如此?”
顾佐闻言一愣,甚么白莲妖教?
但是身为山东左布政使,储埏也不敢公开违背天子陛下的圣命,只能在暗中阻扰新学推行。
“混账东西!”
毕竟他储埏读了一辈子的程朱,还靠着程朱金榜落款、青云直上,经常以“亚圣门徒”、“程朱大儒”自居。
“如果再迟延下去,等白莲妖教攻陷全部山东,那我们不但本身存亡两难,还会累及全族啊!”
“尔等是何人敢如此对待本官?”
这新学清楚就是正理邪说,跟那白莲妖教没有甚么辨别,可关头在于白莲妖教是无根浮萍,可这新学却得了朝廷大力推行!
一想到那可骇结果,储埏心中的那丝幸运心机瞬息间烟消云散。
高傲明立国至今,还从未有过叛军攻占一省之地的事情!
学习罢考的事情,他储埏最多是一个失策之罪,如果储埏卷入此中是用心为之,那大不了算是理念之争,以他正二品布政使的身份,最多不过是罢官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