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停了下来,看向被帝偶然扯下来丢到一旁的芦苇,又看向了帝偶然。
若水指了指云深处的山顶,说道:“天玄学院就在这座山的山顶上。”
固然她的血蝶也可助她飞翔,但血蝶一旦疲累、饥饿,便需以血喂食。
甚么破天玄学院,竟然立这么没有人道的端方。
见他正欲开口,帝偶然赶紧抢先道:“我晓得你想说甚么,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嘛,你们这些当和尚的就喜好来这套。”
二人来到一座巍峨的高山脚下。
心中的不满无处宣泄,她一起上不断地扯着路边的花花草草,心中不断的抱怨着。
她感受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床,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那就在院外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来。”若水打断了帝偶然的话,往火线蜿蜒的门路迈步而去,一副没得筹议的神采。
帝偶然又说道:“你不是说入夜了就不能进天玄学院吗?我们如许走上去,必定赶不上,到时候……”
“不可。”若水摇了下头,“天玄学院有规定,每年开院收弟子时,凡是前来肄业的弟子,为表示虔诚之心,都必须徒步而上。”
如许想着,帝偶然又狠狠拽掉了路边的一根芦苇。
在若水无语的眼神中,帝偶然丢掉手中的芦苇,双手枕在脑后,嘴中叼着根马尾草,招摇的从若水的面前走过。
快到半山腰时,她却俄然感受身材有些非常。
若水滴了点头,一副“晓得就好”的神采。
“甚么破端方,太没人道了。”帝偶然抱怨了一句,又奉迎地朝若水笑了笑,“小和尚,你就带我飞上去吧,我们一起上避开人,也不会有人发明的,何必那么一板一眼呢?做人嘛,还是要晓得变通的。”
“这么高的山,我们徒步走上去,恐怕都入夜了。”帝偶然说。
若在旁处,她到没甚么顾忌,可这里毕竟是天玄学院山下。
若水又道:“走吧,我们得抓紧时候了。”
不想收弟子就直说,搞这些刁难人的花样,的确可爱!
“可我恰好就喜好如许。”帝偶然坏坏一笑,随后又折断了一根芦苇,“它们又不像你一样成了精,我不信它们还能感遭到疼,还能疼得流眼泪不成。”
这些王谢大派,恐怕是见不得她此等手腕。
万一影响了她进入天玄学院的打算,那就不妙了。
“以是不能再迟误了,快走吧。”
帝偶然烦躁地抓了下头,也只得跟上去。
她走到若水的前头,催促道:“走快点,今晚我可不想再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