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鄙人,恰是你要见的李守心是也,我在这儿等你多时了,你若再迟来一会儿,只怕我又把自个儿灌醉了,我此人,量浅,喝多了酒就筹议不成事儿了!”
张四象一脸惊诧,刚要开口问他,就觉一股浓厚的狗腥气加劣质酒味儿混在一起劈面而来,顿觉头晕恶心,忙以手掩鼻,皱着眉头问:
“张大少,您该不会要见他吧,他但是四周驰名的败落户兼打不死,煮不烂,鬼见愁的生地瓜,人送外号,棺材狗,李守心!”
李守心淡淡的说出这番话后,中间的李老板却一脸不屑道:
“这事若成了,当真成千古奇闻,那就一言为定!”
张四象与一旁丁大掌柜相互互换了一下眼神,脸上尽是惊诧,最后还是那丁大掌柜开口问:
“中间这身穿着不俗,一看就是外洋高丽国产的黑玉貂皮大衣,少说也得值三百两银,看来的确是蒲州张家的主事,张家大爷!
张四象懒得看他一眼,四下环顾了一圈,看到店里只要穿得破褴褛烂,乞丐似的李守心,皱眉道:
“那人……?”
张四象却面色一冷,一摆手打断对方道:
“银票嘛……”
“哎,我的酒如何没了?
那掌柜越说越气,气得小胸脯都一鼓一鼓的,讲到最后实在气不住,干脆朝后厨一招手,厉喝一声:
“钱之道,小富在于勤,巨富占天时,趁天下局势,据天时,比如两军阵前,战机转眼即失,抓住者即赢天下!”
李老板一听这话不怒反笑,刚说了句,你没发热吧,梆梆梆的拍门声响起,很不耐烦的嘴里嘟囔道:
“也不晓得你哪来的底气,兜里没有半文钱,每日却敢在我面前爷长爷短,幺五喝六,自打你来我这儿三个月,从没结过一次帐,你已经欠下一两银子了,小店也是小本运营,概不赊账,明天你如果结不了帐,休想出了这道门!”
“哟,客长,内里雪大,快内里请!”
有手持明晃晃菜刀的,有抱着丈二长擀面杖的,另有几个挥动烧火棍的,一下就逼到了李守心面前。
张四象笑道。
李守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夹起盘子里一颗花生豆,搁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屋内里统统的人,都悄悄的看着他,等候他的下文,哪晓得他吃完这颗花生米,又夹起一颗扔进嘴里……
张四象闻听此言,勃然变色,怒道:
话音一落,几个别壮如牛的厨子,伙夫全涌了出来,个个横眉冷目,活像庙里的金刚。
李守心大刺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