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景清在灵机感到一道上天生过人,又恰是与功法心性相合,对他而言,入此门径并无太大难处,故用法也与别人截然分歧。是以方心岸看了下来,感觉这不是十六派弟子的路数,觉得只是哪家散修门下,许还是修道上百年还滞在此境的人物,这等人法力高些也不奇特,因而他胆量是大了很多,不竭分化玄光杀去。
方心岸自始至终,也曾不开口动问元景清身份,非是他忽视,而是怕晓得了对方来源,两家上代有那友情,就没法动手泄愤。不过这却不碍他通过对方所用法器猜想其来源。
元景平淡然道:“生而为人,自当为六合之主,万灵之长,你以妖为贵,以报酬贱,清楚自甘禽兽。”
两人连过数个山头,很快遁去百多里。元景清目光向下一看,下方有一沿江高崖,江水畴昔,分出两道支流。不过因水流湍急,并无甚么人踪,只要猿猴在崖壁上攀跳,是一处人迹罕至之地。
元景清自不会让他失势,脚下一踏,横移开来。
这时俄然一声啸叫,本来是火线鹞鹰转了返来,他顿时精力一振,自发底气足了几分,喝道:“慢着,你杀我灵禽,不能就此算了。”
这两只火鹤精魄,战力皆不下玄光一重境修士,虽发挥一次以后,便就消逝,但他师乃是洞天真人,自是不在乎这些。
思忖这里脱手不会涉及无辜,便把遁光稳住,回身一拱手,道:“领教。”
这一声喊出,杀气四溢,仿佛晴空雷震!
元景清脚踩玄光,一道光虹飞去苍穹。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火鹤撞在了护身灵光之上,光彩顿时一黯,似要裂开。
两人皆是浑身一震,方心岸座下鹞鹰长啸一声,退去丈许,堪堪稳住。
他因常去战阵诛妖,格外爱好用矛,故此返来至东华洲,随身也是带得百余根,在蓬远派中也是祭炼过一番,算不上是真正法器,但在他法力催使之下,平辈修士若一个不防备,被其戳中,不死亦伤。
而元景清只是向后稍稍一仰,便就站直,
元景清见得马脚,神意一引,那本是围在四周的神梭顷刻齐冲而上。
看到本身法力落鄙人风,方心岸固然有些不甘,但也晓得硬拼实部属策,只能看那个手腕短长了。
元景清自幼长大,耳濡目染就是斗争杀伐,自是不忌与人搏杀,他瞥了那鹞鹰一眼,有这灵禽为座驾。明显要追上他非常轻易,若不在此处理此事,胶葛上来,必增费事,便道:“此处不是斗法之地,换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