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惶惑不安,还未想好如何畴昔这一关时,却见一名道童正站在自家洞府门前。
他常日在门中行走张扬非常,本日倒是收敛了很多,一起缓飞慢驰,让很多熟谙他的同门惊奇非常。
黄羽公叹了一口气,他对自家门下弟子老是非常宽大,虽之前想着要惩办方心岸,可待其真正到了面前,却又有些不忍,便道:“你方才既是走了天梯,也算是绝命一回,此前之事,也就不必再论了。”
方心岸大大松了一口气,心生升起一股劫后重生之感,重重叩首道:“弟子服从。”
黄羽公道:“当年张真人与晏长生一战后,所耗元气,起码百年功行难以精进,现下距此一战,畴昔不过数十载,张真人当还未全复法力,我亦不是无有机遇,何况便是不敌,我亦可早早认输,不致折损太多功行,而此回遭擒之人,另有太昊、玉霄两家弟子,我亦算为其等出头,两派既为友盟,想也不会不做表示。”
他认出是自家教员伴驾孺子,不觉神采一紧,道:“师弟怎来了?”
只胡三全一个,他们倒是能够先行把此事压了下来,再渐渐找寻体例,只中另有一个三重境修士,这就容不得他们装聋作哑了,如果一个措置恰当,南华派就要颜面尽失。
封成昌内心挣扎了一下,叹道:“道友无需这般说,方才那头铁翅大鹰半路杀出。使我捡了一个便宜,我却也未曾停手。实是忸捏,我既遭擒,便是输了,又怎有脸言和?”
韩佐成打个道揖,道:“师兄自便就是。”
这一刻,他已是猜出。碧羽轩之事,定是已被黄羽公晓得了。
那力士对他哈腰一拱,不卑不亢道:“方道长恕罪,此是真人关照,这两日阵门不得过人,请方道长另换他门行走。”
黄羽公点头道:“非也,再过半月,就是玉陵真人飞升之礼,邀得各派同道前去观礼,据闻张真人此回也在此列,我欲在当时与他见得一面。”
原翅翁眼皮一跳,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黄羽公,道:“道友,我辈修道但是不易,万勿鲁莽处置。”
那翠鸟显也看出魏子宏无有取人道命的意义,叫喊了两声,就扑棱棱向东飞走。
而黄羽公现在把溟沧派拖入此事中来,便是要将本来南华派与碧羽之争,上升举高为南华派与溟沧派之争。就是一战得胜,也损不了自家多少名誉,说不定反还能得玉霄等派称道喝采。
魏子宏道:“道友,你虽沦陷我师弟之手,但你我之间,并不算真正分出胜负,便以平局论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