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天也知此理,道:“那此事只能请师弟多多用心了。”
这位宋真人是九院之一紫光院副掌院,常日极重礼节,一言一行俱是讲究端方,极不讨人喜,故二人常日说话,都是尽量避开他,何如他自家却似好无所觉,上来正容还了一礼,道:“前次兀都部族长伏峦趁我不备,杀到了守岁山下,虽后被逐退,但此妖气力想两位也是见地到了,若余下三妖不弱与他,斗了起来,也是五五之分,为我门中弟子性命计,本院意欲向门中请愿,求三上殿增派人手,不知两位真人如何考虑?”
张衍考虑半晌,道:“只能极力而为。”
吴云璧点头道:“哪有这么轻易,溟沧派即使眼下有十三位洞天。可元君宫还是坚牢难破,另有四名妖候坐镇,除非其等不吝崩裂洲陆,不然万难破之。”
宋真人神情终是变了,喝道:“不成!”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听闻对岸力成四转之士已是增至四名,论争力已是稍稍压过我溟沧一头。两位道友万不成藐视。”
这一望之下,倒是有些惊奇,不过三旬白天,这处竟然已是起得百余座法坛,远超先前料想,照这么下去,或许再过个十余日此处便可规复古貌了。
吕钧阳一身素衣,站在峰上,望着下方滚滚江水,负手低吟道:“独上万山颠,孤扣大道钟,千波留不住,淡看云仓促。衣角拭顽心,尘落显真容,任他风雷雨,鹤徊九云中。”
她来至吴云璧身边,不解道:“为何构筑得如此之快?”
周如英目光瞥去,见是一封飞书,光虹一转。情意一动,就已是飞入她手,翻开一看,不觉面色一沉,信中言明画屏被沈梓心召回庙门。只是半途遇袭,眼下倒是下落不明。
周如英听了,倒是暴露讽刺之色,道:“溟沧派怕也未曾想到,他攻伐北冥,倒是给我添了助力。”
冯铭道:“听闻对岸有更多妖部自各方赶来,诸弟子想在短时内超出河去,怕是不易。”
齐云天道:“那便如此言定。吕真人,你需用任何真宝,却可与我三人明言。”
冯铭站在高处了望劈面。他现在已是清正院掌院,练就元婴法身之人,今番坐镇其间的三位三重境大修士之一。
她心下恼道:“那周君毅当真是无用,连自家道侣也是看不住,枉我为在其身上破钞那么多心机,甚么不闻下落,定是未曾去用心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