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铭站在高处了望劈面。他现在已是清正院掌院,练就元婴法身之人,今番坐镇其间的三位三重境大修士之一。
吴云璧道:“师妹莫非忘了,溟沧派正率门下诸派挞伐北冥,很多妖部被打得风骚云散,很多背叛之辈便将不肯服从的俘虏送去仙市调换宝材灵丹,而我这处正缺听用之人,故请了门中答应。将之送了过来。”
冯铭道:“诚如宋副掌院所言,劈面有四人与我修为相称,其若分头而袭,我三人确切关照不住,但这亦有处理之法,却未需求向门乞援。”
张衍笑了笑,道:“我溟沧派弟子挞伐数月,扫平妖部百余,四位妖候却不敢露得一面,已是惧我极甚,便是迎战,也最多来得一二人,四人同出,莫非不怕我溟沧派将之一网打尽么?”
周如英哼了一声,道:“门中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溟沧派攻伐北冥么?此番企图怕是不那么简朴,那处若平,彼辈可就无有掣肘了。”
吴云璧并不转头,只向下方一个表示,道:“多了这些妖物,自是快了很多。”
吕钧阳到底是晏长生之徒,先前只在偏殿护法,他一句话可决。但为正殿护法,为免门中有所非议,总要有拿得脱手得的功劳。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听闻对岸力成四转之士已是增至四名,论争力已是稍稍压过我溟沧一头。两位道友万不成藐视。”
溟沧派,上极殿小界深处,本来沉寂洲陆之上,忽有一阵阵异声传出,好似湍濑疾流,水石激撞,泠泠有声,界中一应生灵,皆是清楚有闻。
吕钧阳一身素衣,站在峰上,望着下方滚滚江水,负手低吟道:“独上万山颠,孤扣大道钟,千波留不住,淡看云仓促。衣角拭顽心,尘落显真容,任他风雷雨,鹤徊九云中。”
冯铭道:“只要在这两日内,畴昔劈面杀得一二头大妖,困局自解,自也不必在乎其等下来安插了。”
冯铭道:“真人所虑,也不无事理,不过等门中派人前来,最快也需四五日,而眼下拖得越久,变数越多,我主动攻去总比被动对付来得好,何况连宋副掌院也以为不当,那么劈面妖部更是不会想到,正可打他一个出其不料,就请宋副掌院在此护持众弟子了,我与谢道友一同往那对岸一行了。”
少顷,他坐了下来,于其间细细体悟成绩洞天以后的各种窜改。。
吕钧阳打个顿首,道一声:“可!”
冯铭道:“听闻对岸有更多妖部自各方赶来,诸弟子想在短时内超出河去,怕是不易。”